玉儿不由得骂道:“好个玉面神尼,坏事做绝,真想一剑刺她个透明窟窿!”却又想起河东八怪都来了无量谷中,难道这也是玉面神尼的调虎离山之计?宇文化及没有了这几个保镖,任谁都可以将他玩弄于股掌之中。心中对玉面神尼的恨又深了一分,咬牙切齿地骂道:“将她五马分尸也不解恨也!”
却没有想到里屋躺着一个对玉面神尼忠心耿耿的砖儿,听到玉儿一心要去杀了玉面神尼,心中忧虑,一时牵动了伤口,大叫一声“哎哟”,昏了过去。
玉儿与白无伤急急赶到内室查看,缝合的伤口没有迸裂,不过是忧虑过度所致。
白无伤倒不吝啬,从黑玉瓶里倒出一颗弥足珍贵的丹药塞到砖儿嘴里,电母早送上温水喂服了。
玉儿心中烦乱,忖道:“自己并没有甚么好的丹药,如果带着砖儿一起离开,万一伤情转重又待如何?除非送到长安请先生照料,却又托谁送到长安去呢?”思来想去,一个人出了寓所。
待白无伤发现玉儿不见了,她已经走远。他本想追上去,想了想收住了脚步。
“欲速而不达啊!”他在心中叹气。
玉儿走出无量洞时,地坪里的集会已经结束,许多江湖流派开始收拾行装。混沌教的人依旧扎着营寨,黑色的骷髅旗高高飘扬。他们去而复返,重新搭建的营寨依然是最好的一座,果然教令严格,训练有素。
玉儿正犹豫要不要去找八怪商量将砖儿托运到长安的事情,忽见鸟怪朝她远远地跑了过来。
“却找到公主您啦。有人说公主去了那边山上,正是尊主回来的方向,我去找了好几个时辰,哪里有公主的身影?故此又跑了回来,远远地瞧见了公主,担心公主平白无故消失了,所以急急地跑了过来。”鸟怪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有点上气不接下气。
玉儿宽慰他道:“不要着急,你不是找到我了吗?一时半会是不会消失的。有甚么事情吗?”
鸟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道:“都说是公主打败混沌教的大角色救了尊主,传得沸沸扬扬的,倒是真的吗?公主果然了不得啊!我们河东八怪看好公主。”
玉儿摇手道:“哪里的事情,混沌教的大角色我怎么能打得过?不过他瞧在我的面子上放过了你们尊主倒是真的。”想起宇文化及偷盗传国玉玺的事情,忍不住问道:“你们都来到了终南山,就不管你们的小主人宇文化及了吗?”
鸟怪脸色难看地道:“不是我们不愿意管啊,他竟然泼皮耍赖地硬要赶我们走,他爹拗不过他,只好打发我们出来逛逛,正好有无量宗开山立宗这件大事,我们便一齐来了。”
玉儿半信半疑地问道:“难道你们小主最近又犯了甚么了不得的事吗?”
鸟怪瞅了瞅四周并无人注意,走近一步道:“我们那小主与人打赌盗取了传国玉玺,如果不是杨大司马作保,估计已经满门抄斩。他们父子大吵大闹,哪里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亏得只有这么个儿子,如果再有一个,宇文将军早就将我们那小主给斩了。养儿如斯,简直就是来讨债的,有甚么意思呢?”不停地摇头。“宇文将军一夜间长了满头白发,委实可怜啊!”不停地叹气。
玉儿忖道:“原来白无伤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谎言。”心中舒坦了许多。自己也弄不明白白无伤说不说实话跟她有何关系。“看来,砖儿可以放心地交给他了。我还是去找长孙大夫与他的母亲要紧。”便欲向鸟怪告辞。
鸟怪拦住她道:“公主慢走,我来找公主,委实又有人稍了口信约公主见面。那人诚惶诚恐,又是央告又是行礼,我不敢不接这个口信呀!”
“你啊,总是拿本公主做买卖。你实话说,这回将本公主卖给了谁,许诺了几颗金子?”玉儿蹙眉问道。
鸟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我是个心软的人,经不起别人软磨硬泡。不过公主放心,我是有分寸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