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们在说什么呢?说的这么开心,也告诉我听听吧。”傅寒新远远瞧见傅雪翎和裴势南聊的有声有色的,忙凑了上来,她姐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绝不能让别的男人毁了她的清誉,这种事嘛,当然就只有亲弟弟才能帮忙了,傅寒新对此十分的自豪。
傅雪翎白他一眼,“怎么那儿都有你?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去去去,边儿玩去。”
“姐,你变了……”傅寒新瘪嘴看着她。
“有吗?哪儿变了?”傅雪翎摸了摸脸颊,难道是今天没上妆,气色不好?
“你偏心,对着裴就有说有笑,对着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傅寒新指控着他这见色忘弟的姐姐,恨不得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裴势南听了眼角一跳,慢慢往后挪了挪,他现在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与雪翎保持一点点距离比较好。
傅雪翎深吸口气,极力维持着笑容,自认和蔼的看向傅寒新道,“你看错了,我对你一向比别人温柔啊。”
傅寒新咽了咽口水,也默默后退了一步,“姐,你能正常点吗?”
“傅!寒!新!”傅雪翎忍不可忍,不管了,再不好好教训一下这小子,他真是要无法无天了,“你说我哪儿不正常了!嗯,你说啊!”
“我……哇啊,救命啊……”傅寒新大喊起来,像是真被吓着了。
“你还敢喊,今天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你就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这就教你怎么尊师重道!”傅雪翎扬起手作势要去打傅寒新,傅寒新一急,忙往营中跑了去,傅雪翎连忙追了上去。
“雪翎,轻一点儿啊,不用太顾及我的面子。”裴势南看得一笑,觉得有他们两个在,这样的行军倒也不无聊了。
阳光和煦的照射着军营,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仿佛战争的阴影尚未到来一般。
而皇宫之中,肃清了许多各党派安插的眼线,又将老皇帝遗留的妃子或遣出宫,或送去寺庙,一时便冷清了许多。
平靖坐在书房里批阅着奏章,颇有些头疼,阳光从窗户打进来,金色的奏折封面金光闪闪,有些刺眼。可他却舍不得关掉窗户,因为他知道,傅雪翎现在也一定沐浴在这片阳光中,他想透过阳光空气,感受到她的存在。
“咳咳咳……”平靖掩嘴咳嗽了一声,神情有些痛苦。
“皇上,”刘公公正巧进来,听见平靖咳的难受,便赶紧过来给平靖抚了抚背,待他咳得好些了,他才收手道,“怎么忽然就咳嗽了?可是着凉了?”
平靖摇了摇头,“无碍,不必担心。”
刘公公皱眉看向平靖,叹道,“皇上如今贵为天子,身系万民之责,怎能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呢?”
平靖一顿,竟无言可反驳他,便道,“是朕疏忽了。”
“哪里,是老奴逾矩了。”刘公公低了低头,他一向知道自己的职责,从不恃宠而骄,因此才能深得老皇帝信任。
平靖放下手中的笔,看向刘公公道,“朕初登帝位,尚有许多不足之处,若是公公愿意,还请多多提点。”
刘公公一愣,摇头道,“皇上多虑了,在老奴看来,您已经做的很好了,再说奴才已经老了,如何还能提点什么呢?”
“刘公公,你知道朕现在最缺的就是可信之人。”平靖皱了皱眉,这深宫之中,不知有多少隐秘肮脏之事,而现在,知道最多的也就只有刘公公了,他暂时还不想让刘公公走。
“皇上,”刘公公弯腰拱了拱手,却依旧没有接下平靖的话,反倒说道,“说到可信之人,奴才倒可推荐一人。”
“谁?”平靖看向刘公公,神情不喜不怒。
刘公公平静的看着平靖,“说来他与皇上也有些渊源,以前皇上小的时候,他还常伴皇上身侧,服侍皇上呢。”
“哦?”平靖想了想,却记不得有这样一人,便道,“朕倒是不记得了,既如此,那你去叫了他来,让朕看看。”
“是。”刘公公点头退下,不一会儿带了一个面容清秀的小内侍进来。
“奴才参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