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香两眼红肿地把金碗拿进屋里,放进碧宵境里。出来后,支开君儿,把仓夫人在门外的叮嘱和谷庭仪说了一遍。
谷庭仪扬扬眉陷入沉思,那仓夫人显然是有背景的,此时突然说要离开中土,莫不是她背后的人面临危机了?她透出这个风,显然朝庭这次整治非比寻常。想着十六前的那场血雨腥风——
此时安慎为上。
当即对寻香道,“茶铺暂莫装修和开业,待风雨过后再说。而且你得给林家提个醒,他家在巡城做布生意,家业做得不小。还有马老爷那里,交货期正好在秋赛结束时,若是提前又正好在秋赛期间,你这茶太好,暂不宜张扬出去。”
“那我下午便让莲儿去彩凤处送信,约马老爷来商量一下。”
午饭后,寻香让莲儿进城去彩凤处给马老爷留了信,又让寻飞给林家送信去,请林老爷过来一趟。
林老爷收到信,未时就到了,寻香给他说了秋赛人杂,可能会有大事,最好关门一阵,也不要去斗乐街出入,林老爷虽不当官,在皇城也听说了太子将要登基的事,感觉寻家定是收到了特别的消息。为了安全起见,次日起就歇业,并放了伙计们一个月假。
彩凤那里让莲儿捎了封马老爷的信回来,说他家中有急事,早上已经回辘轱县了,茶叶交货的事暂不急,可能要十月才能来巡城。显然马老爷收到皇城的消息,已经早早地退避风雨了。
至于赶制茶叶包装的事,海涛叔也给吉祥坊送了信去,不着急了,先多做几个样式出来看看。
寻家还有一些秋季官粮没交的,寻香催着风伯在秋赛之前带着所有佃农,交足官粮,留够存粮,多余的粮该卖的一并卖完。
借着仓夫人这次来的机会,寻香晚上把早就写好的《正元诀》拿了出来,对他说道,“这是仓夫人给我找来的气功方,她说不妨试试,如是合用就练,不合用也无妨碍。”
沛林一直练海涛叔教的内功法,学得许多基本常识,可是身体就是没有明显的变化和感觉。
寻香把正元诀读给他听了,他捉摸了一会,对这篇口诀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正气也乃生命之真气。海涛叔教的气功法基于正常的人。而我是真气乱了,所以他的法子不合用。而这篇口诀更象一篇治病的功法,帮人修复被破坏的真气。香儿,我会好好领悟的。”
他只读了一遍,就把口诀记下来。
寻香高兴地道,“仓夫人也是这么说。只是她把口诀给我时,有说过,千万莫泄于外人。”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我这就依照口诀试一试。”
沛林平静下来,依照口诀,慢慢地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睁开眼道,“有感觉。原来海涛叔教我的功法,练着没什么感觉,可是《正元诀》却让我感觉有个意识帮我梳理凌乱的气息一般。”
“好。那你好好练习。不过仓夫人也说了,莫急于求成,不然会走火入魔。”寻香总觉得沛林练《正元诀》会好起来,碧宵境里的东西神奇嘛,不只有水参子,灵池水,就是那制茶法都是旷世秘笈。
沛林顽皮地道,“要是正元诀让我好了,我要悄悄地吓大家一跳。”
寻香捏着他的鼻子,娇嗔道,“先用心练,有起色了再说吧!”
烛光下,沛林发现寻香好象比原来看着长大了些,好奇地看着她,不经意扫一眼她微突的胸前,脸一下通红。寻香跟着脸一红,轻轻打一下他的手,他的手指紧紧勾着她的手,呼吸急促起来,寻香抽出手,为他盖好被子,“睡觉吧。”
沛林笑着看着她吹了灯,进了里屋,一个特别的想法悄悄诞生,当然现在他还实现不了这个想法。闭上眼,脸上一直在笑,为了这个想法,他要努力练《正元诀》。
八月初八巡城斗虫赛开幕,头天下午,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