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江城所爆发出来的杀机太过恐怖，何止是整个何家的地界范围，甚至就连天御界内一大半的修者都感受到了这股恐怖绝伦的森寒杀机！
一时间，无数的修者皆是陷入了无尽的恐慌之中。
“我，我也不知道。”
感受着如此近距离的恐怖杀机，白发老者的声音也变得颤抖了起来，他艰难地道：“那人被一团黑雾裹着，我甚至连他是不是人族都无从得知，而且他的修为太可怕了，就跟前辈您一样……”
“跟我一样？”
江城冷冷地道。
他那眸子中的血色杀机愈发浓郁起来，根据白发老者的描述，杀了素婉的人很可能是主宰境，甚至是主宰境以上的超级强者！
但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素婉会被如此厉害的存在盯上，而且还特意杀了素婉，却又要让何家的人好好保存素婉的尸首。
这件事情的真相恐怕并不简单，可谓是处处都透露着不可思议的味道。
按理来说，如果真是主宰境以上的存在，是绝不可能特地来杀素婉一个小修者的，更不可能如此大费周章。如果是跟何家有仇的话，倒不是江城瞧不起何家，只是就凭何家这点实力，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主宰境强者的法眼。
“关于那人，你有其他的线索吗？”
江城面无表情地道：“不要心存侥幸，你在我面前是无法撒谎和隐瞒的。”
“没，没有了。”
白发老者急得满头大汗，枯瘦的身子颤颤巍巍，仿佛随时都可能倒地一般，涩声道：“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了，凭我的修为，也不可能窥探到那人的气息。”
见状，江城也不打算再为难对方了，因为他看得出来，这些何家的人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算自己杀了他们，也不可能问出了个所以然来。
至于将对方的灵魂强行拉出来，直接读取那晚的记忆？那基本是不太可能的，身为主宰，江城本身也很清楚主宰强者所拥有的可怕力量。就凭何家这群虾兵蟹将，即便是那晚真的亲眼见过那个杀害素婉的凶手，脑海里的记忆也不可能读取出任何有关于对方的线索。
只要对方不想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出来，江城就无法轻易找出那人的真正身份。
“前辈，您能将紫璇的尸体还给我们吗？”
见江城对自己等人已经毫无兴趣，白发老者把心一横，竟是鼓起勇气说道。
此话一出，何家的众多强者皆是心惊胆战，恐惧地看向了那名白发老者。他们看向后者的眼神，就像是在说，老祖宗你是找死不成？都这种情况了，还敢找人家要尸体？
“紫璇毕竟是我们何家的人啊！我不希望看到她的尸体遗落外地。”
白发老者顶着众人的压力，咬牙道。
在紫璇的这件事情上，他已经后悔过一次了，这一次他不打算再让自己后悔了。即便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可能会给何家带来灭顶之灾，但他却必须这么做。
就因为去年发生的那件事情，他明显感觉到整个何家上下都笼罩着一层抹不去的阴影。他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他要以身作则，将何家以往的精气神给找回来。
如果一个世家的灵魂没有了，就算是苟且偷生活下去，又能如何？
白发老者正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甘愿冒着天大的风险，也要问出这么一句话。
“不能。”
果不其然，江城的回答很是坚决。旋即，他竟是淡漠地回头看了一眼白发老者，冷笑道：“你就不怕激怒我，灭了你们？”
“连一个孩子都保不住的世家，要来何用？”
白发老者惨笑道。
这一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那晚的噩梦中无限循环，就像是永远都无法逃离那般。紫璇当时绝望的眼神，他至今都还记得十分清楚，这种痛苦的日子他不想再这么过下去了。
话音刚落，何家众强者皆是心中震惊，老者的话仿佛触碰到了他们心灵深处的某样东西。一时间，他们的眼神竟是变得坚决了起来。
他们知道，如果他们今天真的能够死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