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完话后,一张脸都气红了,反手指着自己,觉得分外可笑:“你是说我让人带走了她?”
“她也不认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就一个学生,能得罪什么人,我实在是想不到……”曾晓玉哭得是梨花带雨。
之前椹椹可以找社会上的小混混去吓桑榆,桑榆为什么不能找人吓她?
曾晓玉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顿时又觉得桑榆心思真狠,她椹椹只敢吓吓她,而她居然敢……
这么想着,再也不觉得刚才自己是有意的了,越发哭的起劲。
谢芬芳不明就里听见女儿哭的惨,也慌了神,赶紧插嘴,嘴里说着,桑榆心思狠毒,无法无天,没有一点姐妹情谊之类的话。
“我特么有病啊,弄走她有什么好处?刚才我是不是让爸爸报警来着?”报警抓自己,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白煦宁也气得险些克制不住内心的冲动,哪怕三十年的涵养都有些绷不住他的怒气。
本来还想让白佐宁帮着找找的心思,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冷淡地转头看向一旁在“思索”的桑弘文道:“桑总,这件事你们自己解决吧,该报警报警,我带着桑桑就先回去。”
说完牵着桑榆走出桑家。
他真是有病,放着工作不做;放着毕业生的论文不指导;放着丹灵的思想工作不做;放着抽空跟桑榆约会不去……
这么多事情,随便挑出一样就有得他忙,干嘛想不开来桑家受气!
身后传来桑弘文对屋中两人的暴喝:“够了!都住嘴吧!”
桑弘文看着屋中的母女俩,真是怒了,人家白煦宁都说要出去找了,这母女两人抽什么风,他还是相信桑榆的,桑榆不是这样的人!
而且要是能这样对付桑椹,徐妙言当年不早出手了?还轮得到桑榆做这些事情?
他刚才不做声纯粹是因为在公司养成的习惯,要听员工把话说完,然后针对他们的话提出自己的观点,虽然员工的话在他看来很多都是废话……
一时没有意识到这是家里!
想骂曾晓玉,丈母娘又在这里,他再不得了也不能把丈母娘一起骂了呀!
桑弘文怒气冲冲,血压蹭蹭往上涨,从电话簿中翻出本市在道上稍微有点关系的朋友电话。
桑椹是在第二天晚上被人找到的。
彼时,桑椹还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桑弘文得到消息,带着曾晓玉等人来到一家夜店。
夜店的保安见这几人年纪大不说,还都是生面孔,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赶紧拦住。
手电对着桑弘文脸上,看见桑弘文面带煞气,自觉地挪开,心头一跳:难道是来查他们的?
旁边的人把保安拉开,不知道对着他说了什么,保安放了他们进去。
桑弘文带着曾晓玉一进去,目光不放过每一个角落,这里年轻的男男女女都玩嗨了,都是不堪入目。
而另一个角落中,桑椹正倒在两个男人怀中,神志不清的模样。
桑弘文眼皮子一跳,感觉胸膛的火气蹭地一下上头,待看见桑椹身上的衣服,那血又瞬间冰凉!
他推开前面挡路的人,疾步跑过去。
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上面的两人,一把把桑椹拎起来。
那两男人见是一个老男人抢走了他们“捡”的女人,顿时也不干了,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指着桑弘文大骂:“你特么的谁啊!这么多女人抢老子的?”
桑弘文凶狠地瞪着他们,喝道:“滚!”
曾晓玉瞧见桑椹的模样,心头大骇,扑过去抱住桑椹,哭喊道:“椹椹?椹椹你怎么了?”见桑弘文毫不留情地拎着她的手臂,她赶紧扶着,哭道,“轻点轻点……”
“哟,老男人你还来劲了?”两个男人撸起袖子开始要干架。
桑弘文的朋友上前,两混混见人家这里有帮手,这老男人说不定是这女人的家长,加上不敢在这里闹事,遂作罢,不爽地走了。
桑弘文拎着神志不清的桑椹,如小鸡仔般走出这片地方。
“弘文,你轻点,别弄到椹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