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怕自己遭受了李氏的苛责和打骂,以前在三房的紫竹轩,那个破烂的院子里,他就没少被李氏打骂过,只是他不想连累自己的姐姐罢了。
娇贵了些吧,刚刚李氏手上的力道可不算重,不过是拽得有些着急了罢了,,这11弟就皱着眉头,撒起娇来,而再看那手腕上的牙印,若不是沈心然睁大眼睛看,哪看出之前被咬过?看来丁香下口还是太轻了!
就这样,也把李氏心疼了半天,要不也不会带着十几号人浩浩泱泱的冲过来。
可沈心然不是李氏,才不管这些,只冷笑道,“三舅母就是为了这事?”
沈心然哪里会不知道这个弟弟的心思?看着他眼里的关心和自责,沈心然心中又是温暖,又是心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放心有姐姐在,别怕。”
随后,他转身出了门,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先是无理在先,后又把他弟弟的头磕成这样,他还没上门找他们算账呢,她们倒是先上门来了,他都要出去看看,这李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不过在出门前,沈心然还是凑到了藿香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声,这才推门而出。
怡华院的大门又没锁上,你是想要进来,大可以进来,可他偏不进来,而是站在门口,带了一帮丫鬟婆子,在那叉着腰大骂。
沈心然出去的时候,正见他骂得欢,便也没有打断他,等他说累了,才笑意盈盈地走上去,“三舅母好雅致,都唱的哪出大戏,只是我这院子里没人喜欢听戏,舅母若是得了闲,倒是可以去,老夫人那里唱一唱,保准老夫人爱听。”
“你!”李氏之所以站在门口破口大骂,那是因为,他今日来兴师问罪的理由还不够充足,毕竟,他从那些丫鬟婆子口中得知,虽然自己的儿子手被咬了一下,可对方也不好受,说是额头还被磕出了血,当时的画面老吓人了,而且说起来,还是他们这边理亏,你是兔子。
可问题是,她的宝贝儿子受了委屈,他不能不管,老来得子,而且这是他膝下唯一的亲生儿子,若不是因为她生了这个儿子,或许自己丈夫还立在哪个姨娘房里呢,要知道,在他伸出,这个儿子之前,可是已经有一个姨娘,替她丈夫生了一个庶子,所以这孩子,李氏可是宝贝的很说上一句心头肉也不为过。
连说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更别乱打孩子了,这回可好,平白无故让一个丫头片子给咬了一下,如今手上还有浅浅的牙印啊,怎么能忍?!
况且就算那兔子,是怡华院的又怎么样?怡华院还是他们季府的呢?
所以说,为着一只的兔子,居然纵使奴婢伤了她的宝贝儿子,你说是不是该打,该罚,就卖!
可问题就在咬伤他儿子的这个丫鬟,不是他们季府买来的,据说是沈心然老家奶妈带过来的丫头片子。
可这又怎么样?能进大家府邸来当丫鬟的,定是卖了身体的,无论是活契还是死契,只要卖身契还在主家手里,那都是奴婢,认主家处罚。
所以他今日来到这里,之所以要站在大门口大声嚷嚷,就是要让自个先占了理,让过路的丫鬟都听到,好逼迫沈心然做出决定,狠狠发卖了那个咬伤她儿子的婊子。
毕竟沈心然,如今还寄居在,季府,而且还是个未出嫁的姑娘家,名声可是很重要的,到时候,传出去,纵使有婚约在身,也是会惹未来的婆家不喜的。
李氏打的什么鬼主意?沈心然怎么可能会看不出?
所以他这才没有打断她,直到她说累了才走过来问道,“三舅母这么卖力的在这里又吆喝又唱的,要不要进来喝口水?”
刚才沈心然拿出了老夫人年氏来压她,李氏就有些不高兴了,他因为上次铺子的事情,再加上打伤了老夫人最疼爱的儿子,到现在老夫人还不待见他呢,今天这事要是传到老夫人那里,指不定又要把他提过去,说教几声。
可以想到这会儿,他是为了自己受伤的儿子,来讨公道的,更有胆气十足了,要说啊,他们分房虽然不争气,但是啊,论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