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司霆的注视下，她走了进去，顺手关上了门。走上前，踮起脚便吻上他的唇。
男人愣了几秒。
都忘了去回应。
错愕地睁着眼睛，看着脸下女孩的容颜。
她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而后顺势很自然地靠在他怀里，加深了这个吻。
一个小时后，主卧。
许是太久没有这般亲密接触，两个人似乎都有些失控。
此时此刻相依相偎，两个人气息都无比混乱，好像还没从那场情中反应过来。
颜城躺在他怀里，靠在他心口上，听着他紊乱的心跳声。
安静如水的夜，夜风温和，荡起落地窗帘一角。
颜城先打破了这个宁静。
她的手被他握在掌心里，十指相扣。她稍稍动了动手指，捏了一下他的大拇指。
糯糯地喊了他一声：“司霆？”
“嗯？”男人下意识回了她一句，习惯性的回应，早已经成了自然。
颜城抬起头，看向男人的脸。
他的双眸有些迷茫——意乱情迷。
不得不说，她没本事留住秦司霆的心，却能十足留下他的人。
他真的很喜欢她这幅身子。
颜城往上挪了几步，低下头吻了一下他的唇。又轻柔地唤了他一声，“司霆。”
喘了一口气后才接着说，“我恢复正常了。”她看着他，“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男人没否认，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无声的语言，代表默认。
“我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还像我失去意识的时候，对我那么好。事实证明，你对我很好。”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想了很多。不管你心里是否还有颜倾，是否曾经喜欢或者依旧喜欢她，我都不在意。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你，大概我找不到第二个喜欢的人。”
“所以，我想跟你试一试。你可以继续把我当成颜倾，我没关系。”
她的眼睛生的漂亮。
此刻，眼眸更是纯净，不含一丝一毫的杂质。仿佛句句出自内心，字字发自肺腑。
秦司霆凝着她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只是“嗯”了一声。
她搂着他的腰，趴在他怀里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颜城察觉到他平稳的呼吸，这才慢慢睁开眼。轻轻地将他的手臂从自己肩膀上拿开，而后起了身。
掀开被子下了床。
在女孩离开半分钟后，男人掀开了眼帘。
稍稍直起身子，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她在梳妆台前吞了药，为了避免怀孕，她一口气吃了五颗。
他不喜欢她吃药的举动。
还记得数年前在京城，她总背着他服用避yun药。他能宠着她不爱他，但不能纵着她伤害自己。
于是那晚吵了起来。
她便口口声声说：我吃多了避yun药，已经变得x冷淡，就算你留着我，也体验不到趣味了。
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生气。
她总说他把她当成替身，感受不到他这幅残破身子扭曲心理中唯一掏出来的一份情。其实不是感受不到，只是她从未爱过他。
他以前没那么介意这一点，但那晚许是两人情绪过激，他真的被她刺激到了，便不受控制地给她喂了颗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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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完避yun药，又进了浴室。
他给她清洗了一次，其实已经洗干净了。但是她又进了浴室，再一次清洗。
她心里，是很不愿意让他碰她的。
秦司霆坐起身，靠在床头，望着浴室的方向良久。
良久才挪开视线，转过头，伸手拉开床头柜旁的抽屉。里面摆着一个拼了三分之二的拼图，其余的零散地躺在抽屉里。
三分之二，已经大致有一个他面部轮廓的样子。眼睛与鼻子，都拼凑了出来。
这是他几日前，在三楼房间的垃圾桶里捡到的。
颜城大概不知道，沁园的座机都是有记录的。这几天内，她一共联系了宋忘年七次。
她恢复后，第一个找的人是宋忘年。
她想做什么，秦司霆心里知道几分。他不说破，任由她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