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安慰自己道:“何太后伤天害理,早已犯下无数条死罪,我这不过是替天行道。”说完这句话,他终于有力气起身穿衣,在面对铜镜简单整理好衣冠后,李儒拿着酒坛,快步走出大门,把酒坛交到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军官手上后开口说道:“把酒收好了,我们走吧。”
“诺!”军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对李儒献媚道,“今天出发前,司空特别嘱咐小的,让小的事事都要听李大人的。事成之后,大人若是富贵了,千万别忘了小的啊!”
“事成之后”这四个字就像一记闷雷,重重地轰在了李儒的心头,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李儒再次感到害怕起来,他随口应付道:“不会的,出发!”李儒说完不等军官称谢,就急忙钻进马车内缩成一团。此时天气虽然炎热,但是李儒就像置身于三九天一般,被寒气冻得瑟瑟发抖。何太后固然死有余辜,但没有君命,擅杀太后又当如何?二百多年前,霍光一家曾毒杀过汉宣帝的皇后许平君,后来霍家上下可是满门抄斩啊!
永安宫内外都有西凉士兵在把守,当失魂落魄的李儒带着士兵出现在大殿之上,因为连日哭泣而双目红肿的何太后对着李儒惨笑道:“哀家就知道,董卓那贼子是不会放过哀家的,你这条董卓的狗叫什么名字?”
“大胆,你这毒妇竟敢辱骂司空?”手里拿着酒坛的军官怒骂道。
“司空?哈哈哈……”何太后就像得了失心疯一般地笑了起来,她恶狠狠地对着军官骂道:“董卓这司空之位,还是哀家与皇儿册封的!董卓这猪狗不如的畜生!”
军官大怒,作势就要上前,李儒扬起手拦在了军官的面前说道:“不可造次!”等到军官不再有任何动作后,李儒躬身向何太后说道:“昔日太后先以巫蛊之案逼杀宋皇后,后又下毒害死当今陛下的生母。司空不这样做,无法同天下人交代,太后要怪就怪自己当年作恶太多吧!”
“呦……”何太后连走两步来到李儒面前,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李儒。面对何太后的盛世美颜,李儒只觉得一阵心悸,不由得低下头去。
何太后右手捂嘴娇笑道:“哀家还说董卓这样的粗鄙莽夫哪有如此头脑,所有的坏主意都是你出的吧,你叫什么名字?”妃追不可
整个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在场的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俯身跪在何太后尸体前的李儒身上,谁也不敢开口。直到李儒合上何太后的双眼,负责此事的军官才大着胆子来到李儒面前开口询问道:“大……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李儒看了一眼说话的军官,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这就回去向司空复命,就说李儒已经把事情办妥了。司空知道该怎么善后!”
“大人,你不同我一起?”军官追问道。
“为此事我已经好几天没休息了,我现在只想回府睡觉。司空大人会给你赏赐的。”李儒说完再也不看众人一眼,孤零零地离开大殿。
为永绝后患的董卓随后将何太后之母舞阳君弃尸洛阳,至此,何家满门被诛杀殆尽,昨日的富贵已烟消云散,只留下大将军何进的坟墓见证着曾经短暂的辉煌。命运同何太后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当年她为了皇后之位,毒杀王美人,数年后竟被人以同样的方式杀死,荣华富贵一场空,恶有恶报,苍天饶过谁。
自袁绍向何进提议群雄进京,以逼迫何太后下令诛杀宦官后,典军校尉曹操便以抱病为借口,退出了这场权利的游戏,成为了一名冷眼旁观者。将国家大义挂在嘴边,行事龌龊无比的众人,令曹操感到无比恶心。尤其是汉少帝刘辩退位时,一众老臣的行为更是让曹操失望透顶。挚友袁绍以极其热血的方式,离开了帝国的权利中心,曹操也在犹豫该何去何从的时候,父亲曹嵩的一封家书让他更加烦恼:“阿瞒,京中之事为父已全部知晓,董卓其人狼子野心,断不会因废帝而满足。为父做太尉时,董卓在西凉的所作所为,便不绝于耳,如今天下大权尽掌其手,乱世已近在眼前,为父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