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冷酷又残忍，但却是最简单有效的方法。
“一个养了十六七年的女儿……就这么不要了？”顾无言问。
她心中突然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酸涩，仿佛活了十九年，第一次知道这世道对女子有多么的不友好。同时又觉得庆幸，自己身为男相，避免了碰到这样的不公。
“比起花费巨大的精力金钱去摆平那些风波，以及面临随时随地被人戳脊梁骨的危险，显然是当作没生过再生一个比较容易了。”
“这么说来……这次查证倒是困难重重了。”顾无言说。
宁西楼明显察觉到顾无言有一点点失望，像是不想看到那具女尸就这么被当做无头案子处理，微笑着安慰道：“不过没关系，总会有蛛丝马迹遗漏。一个已然及笄的姑娘若不是青楼女子，现在应当已经许了人家，牵扯到两家的事情没有那么容易掩盖下去。若是没有许人家的，少说会有几个闺中密友，不会全无头绪。”
他声音温和如清泉，天生带着能够安抚人的气质。顾无言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道：“发生命案只顾着去查看现场了，竟是忘了付钱！”她眉头竖成了一个川字。
顾无言没有那些富家公子纨绔子弟们去哪儿都喜欢挂账的习惯，也从没赊过酒楼的银子，这么一想竟是忘了付账了。
她看着不远处的府门，想了想道：“我去趟十步倒。还未宵禁，应当还没关门才是。”说着她就要将西瓜给宁西楼送到府里去。
“不忙。”宁西楼连忙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只觉手下胳膊纤细却劲瘦。“我付过银子了。”
“……”顾无言一愣，面无表情地站了片刻，将两手的西瓜并到了一只手提着，郑重地拍了拍宁西楼的手，真诚道：“这顿请务必让我请！”
－－－－－－题外话－－－－－－
宁西楼：喜欢的人是个天然呆傻白甜。
顾无言：哈？（小声）宁西楼这么穷，我付钱不应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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