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势比要抢人家金银财宝还有自然。

小官抖着面皮站到了门口,甩手掐了个决递给祁廉。

接到消息的祁廉并没有让殷兮等太长时间,只不过一进门的时候就有一道银光划了过来。

祁廉伸手接过,那是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似猫又比猫圆的动物,“这是困兽?”

殷兮两条腿搭在他的桌案上,碰着茶杯,“告诉你手下的人,如果看到它就送给我。”

祁廉看着她,似笑非笑,“你确定是这个东西?”

“不然还是你的魂塔?”

提到了魂塔,祁廉一本正经道:“好,不过碰到困兽我就让他们带给你看看是不是你想找的那个。”

殷兮点点头,想了一会儿,“又一次我回来的时候,午眚动了。”

祁廉听到她的话有些激动,“真的?小眚动了!”

“但是也只是从深池出来,我把她放回去了,还没有告诉孟婆。”

祁廉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似是忍着什么情绪,就在殷兮要走的时候,他说道:“别告诉他了,如果他知道的话不知道会不会拆了祭冥。”

殷兮自然是考虑到孟婆的脾气才不说的,只是这样让祁廉说出来她就很没面子了,索性这里没有别人,她就不和他争辩些无用的东西了。

不过要说孟婆拆祭冥,事情可能会发生,但是他能不能拆成又是另外一回事。

殷兮走的时候门口的小官又偷偷瞧她几眼,见她两手空空不由得有些疑惑,自打这个祭冥使来到阴司,那次见司主不是拿着东西走的,这次这么奇怪,又不打架又不剥削司主的东西?

“符生。”

小官一愣,随后赶忙进屋,“大人。”

祁廉把某人画的困**到符生的手里,“去通知十殿,见到它的话把它带到祭冥。”

符生接过画看了一眼,上面有只圆溜溜的刺猬?不像,刺猬没有尾巴。那是老鼠?

“符生斗胆问一句,这画上所作何物?”

祁廉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只是冷冷淡淡说了句困兽就将人轰走了。

符生挠了挠头,他真的看不出这哪里是困兽啊?

十殿会知道吗?

小官符生的担心完全多余,把画递过去的时候,十殿们都是说一句放心吧,没有半点疑惑的样子。

真的知道吗?

十殿当然不知道,只是看着那四不像的画,把所有长的像的魂都送到了祭冥,一时间,祭冥全是一些带毛的兽。

殷兮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这都是后话,她现在坐在奈何桥的栏杆上,双脚到奈何桥下的水里,目光淡淡看着桥上不停走过的魂,突然觉得很没有意思。

“你在干什么?”

殷兮听到了陌生的声音,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道红色的身影。

是魂,对方年约双十,面上有些青紫,脖子上还有一道剑痕,伤口已经发黑。

被人抹脖子了?

她的目光落在这魂的脖子上,那魂摸了摸,“被人不小心弄伤了。”

“你死了你知道吗?”

女子看着她,一脸迷茫。

殷兮指着桥上的魂,“那些人都死了。”

这种情况常有,有的连忘川水都喝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女子接受能力挺快的,知道自己死了只是诧异了一下,接着就学着殷兮,把脚泡到河水里。

“我想回去。”

殷兮继续看着那些飘过的魂,和这个刚死的魂说话,“这里每个人都想回去,你到孟婆面前说一说就不想回去了。”

“你因为什么死的?”

“我?”殷兮看着水里的倒影,“还真不记得了,寿命到了吧,睡一觉就到这里了。”

“我说我被我妹妹杀死的会不会很可笑。”

女子突然说道:“我知道这次是我妹妹设的局,可我还是去了。”

殷兮一无所知,淡淡嗯了一句。

女子开始讲诉她生前的经历,她活在一个女人当家的世界里,而她的身份是一个太女。

就是一个继承人。

她是因为一个男人死的。

“很可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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