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快步走出去，追上了老林。然后微笑着问：“林村长，这就要走了？”
老林已经准备上车了，看见老刘出来，又停下脚步了。
他叹了口气，对老刘说：“不然能怎么办呢？钱院长不肯帮我。”
老刘又问：“你回去之后，打算怎么办？”
老林想了想：“继续撑着吧，如果撑不下去了……唉，再说吧。”
老刘低声说：“其实我可以帮你劝劝钱院长。”
老林一愣，然后大喜：“真的？”
老刘嗯了一声：“我们是多年的好朋友了，我的话，他多少得给点面子。”
老林连忙说：“多谢你了。”
老刘又叹了口气：“不过呢，我毕竟只是打工的，万一惹恼了院长，扣我点工资……”
老林这次反应过来了，连忙给老刘塞了点钱。
老刘满意的笑了，然后转身进了会议室。
他在会议室磨蹭了一会，又出来了，对老林说：“原则上钱院长是同意了。不过医院有一批设备，有点老旧了，需要换新的。但是我们医院这经费，你也知道……”
老林不明白这两件事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也不是蠢人，和精神病院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总算有点熟悉他们的风格了。
于是他拿出来了一张卡：“密码就是卡号后几位。这还是我的私人积蓄，大概有几百万吧。”
老刘瞪大了眼睛，颤抖着把卡接过来了，然后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老林连忙扶住他，担心的问：“你这是怎么了？”
老刘勉强笑了笑：“没事……我，我就是血压有点高。”
老林：“……”
接下来，老林又被请到会议室了，这次再谈话就顺利多了。
钱院长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样子。
王萌一个劲的端茶递水，也没有之前的正义凛然了。
老林坐在椅子上，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钱院长在旁边说：“这件事，很明显是有内鬼。你们幸福村有内鬼。”
老林愣了一下，然后说：“不可能啊。”
钱院长说：“怎么不可能？没有内鬼，那些数据能泄露出来吗？”
老林说：“你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有内鬼，不过……那些人都很可靠，不可能有问题啊。”
钱院长说：“内鬼是什么东西？就是明明有问题，你却看不出来有问题。如果让你知道了，那还是内鬼吗？”
老林嗯了一声，点头说：“有道理，不过怎么揪出内鬼呢？”
钱院长说：“你可以先圈定一部分嫌疑人，然后伪造一些似是而非的假消息，采用两分法，逐次缩小包围圈透露给他们。”
“如果假消息传到网上了，那就说明这批人里面有内鬼，如果没传出去，那么内鬼就在另一半人里面。很容易找到的。”
老林点了点头：“有道理。这个办法好。”
钱院长又说：“不过，找出内鬼，不是当务之急，当务之急，是解决普通人围攻幸福村的事。”
老林嗯了一声：“是啊，这事怎么办？”
钱院长说：“首先，你们要反复宣传，说中和至阳之物的办法行不通。一旦中和，普通人根本没有办法活下去。”
“你们可以当场做实验，用一些老鼠兔子，让那些老百姓看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嘛，如果能把他们吓住，这件事就解决一大半了。”
老林答应了。
钱院长又说：“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比较轴，信谣言不信真相。这种人是天生的杠精，你怎么跟他解释都没用。”
“所以得用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你们得造出来另外一个大新闻，把王苛这件事盖过去。”
老林眉头紧皱：“哪有这样的大新闻？”
钱院长说：“你再仔细想想，你们幸福村不会一点秘密都没有吧？随便放出去一点，足够了吧？其实这种大新闻也不一定是真的，你们可以编造一些，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嘛。”
老林闭着眼睛，开始想幸福村的秘密。
幸福村，确实有不少秘密，但是这些秘密都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