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深不可测:“逃兵和投降罪加一等,不过,待会儿看你的表现了。”
明晚被他横抱起来,丢上松软宽阔的大床,光影在她眼底晃荡,她有一刻间看不清裴煜泽的俊秀五官。
从一开始,她就确定自己不会在这场战役中输的一败涂地。对他的一切都无所谓,因为,她不会对裴煜泽动心。
但在这个晚上,她的心也迟疑了。
平安夜,明晚知道大学生在节日上都有约会,下午就给众人放了假。
开车到保利广场,想起裴煜泽提过要在外过圣诞,去精品店给他选了一份礼物。
拎着礼盒在电梯门口等待,身畔一个中年女人时不时地看着明晚,到最后终于按耐不住,试探地询问。
“请问,你是……姜璇的女儿吗?”
明晚错愕地转过脸去,眼前的女人四十几岁,身材臃肿,但面目和善,她越看越觉得此人熟悉,半响之后,才脱口而出。
“石老师?”
妇人笑着拉过她的手,动作亲近。“果然是你,我没认错人,叫什么老师,不是一直都喊我阿姨的吗?”
“石阿姨,我后来到小学去过,他们都说你辞职了。”石云跟明晚的母亲姜璇都是小学音乐老师,以前是经常碰面的。
“我现在在做培训机构。”石云朝着身后一指,“一转眼,都七八年没见了,你要是不赶时间,我们去咖啡店坐坐,说说话?”
明晚没有拒绝。
“当年我跟姜璇关系最好,我年轻气盛跟学校领导闹出矛盾,她还劝过我不要辞职,谁想过没出几天,她就出了事。”石云点了两杯蓝山咖啡,陷入回忆,摇头叹息。
“谁也没料到。”明晚苦笑。
“天有不测风云。姜璇不但人漂亮,在学校人缘也好,学生们都喜欢她,年纪轻轻就走了,真的可惜。”
明晚点点头,心中落寞惆怅,母亲温柔又美丽,说起的人,无不扼腕痛惜。
“小晚,你最近过的好吗?父亲的公司运转的顺利吗?”石云闲话家常。
明晚据实以告。
“你父亲还是没找对象?”石云诧异至极。“真是个老好人。”
“为了我们姐妹着想,我爸一直是一个人。”
石云瞪大了双眼,眼神中透露出可惜和一抹更无复杂难懂的情绪,她捧着咖啡杯,半天无语,欲言又止。
明晚眼神犀利:“石阿姨,你有什么话想说吗?”
“你妈出事的那天,你还记得是哪一天吗?”
明晚点了头,她毕生难忘:“六月九号。”
“那天她是临时出去,下午有课,她跟我提过一定准时赶回来。”
她心中一沉,轻声试探:“石阿姨知道我妈去跟谁见面的?”
石云叹息:“那天是我接了电话转达给姜璇的,不过时间太久了,我忘了对方的名字了。”
线索中断,明晚不无失落。她不由地想,那个人没有把母亲约出去见面,母亲就不会在高架桥上出事,红颜早逝。
最后,石云抢着付钱。她半路出来开了培训机构,是在业界很出名的音乐老师,名利兼收。
明晚在一旁等待,从柜上翻开一本杂志,随手翻动,内页正巧有关于裴氏凯悦酒店的宣传。
她看得入神,连石云走过来也没发觉。
石云顺着明晚的方向望过去,瞅了两眼,突地皱眉,幽幽地溢出一句。“对了,那人好像就姓裴。”
明晚的耳畔回响着这一句,想要说服自己是石云上了年纪记错了,整个淮海室内姓裴的人不知有多少,未必就会是那种最坏的结果。
她回到裴家,只存三分精神,神色恍惚,活像是行尸走肉。
裴立业到法国酒庄巡查,刚回来没两天,正在沙发里翻看报纸,见明晚走入客厅,他笑着招呼。
“家里没半个人,闷得发慌,正巧你回来了,小晚,陪我打球去。”
“爸,我能先问您一件事吗?”明晚没有移动脚步,神色凝重。
裴立业察觉出明晚的神态不对劲,手一摊,“坐着问吧。”
“明家只剩下一个空壳子,摇摇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