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宾主落座,随后酒菜上齐,推杯换盏,吃喝起来。

叶劲其实没怎么参加过这种宴席。

一则他刚步入社会不久,又长期处在社会底层,像这样的宴席根本没机会出席;二则他还很年轻,刚成年不久,在很多人眼中还是孩子,不必在酒桌上应酬宾客。

因此,他对于酒桌上的礼仪并不是太懂。

好在他人还算聪明,一边认真观察着,看倪轩、吴思源、康惠乾等人如何敬酒,如何奉承,如何聊天,一边努力学习着。

实话说,这种所谓的酒桌礼仪,在他看来还真是糟粕。

双方没有一句话是真心地,说得那些话都是义薄云天,视金钱如粪土,但其实打得主意却是锱铢必较,想尽办法多从对方那里多赚钱。

叶劲一边感到好笑,一边感到悲哀,心中暗想等自己掌权之后,绝对不要沾染这种恶习。有话说话,有事说事,互利双赢,方是正道。

……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尽欢。

随后,众人送走任发。

“吴老弟,你跟叶先生也回酒店醒醒酒。”倪轩向吴思源、叶劲两人道,“下午两点钟,我帮你们约了联合报、中时报的记者,帮你们两位做个专访。”

叶劲两人都点了点头,随后坐车前往酒店。

“阿劲,我看你酒量还不错啊。”车上,吴思源看向叶劲笑道。

本来以为他平时不沾酒,酒量应该不怎么大的。没想到叶劲挺能喝的,到现在依旧精神奕奕,丝毫没有醉酒的迹象。

叶劲笑了笑。

其实他是挺能喝的,基本是二斤白酒的量。当初在武校的时候,他就跟宿舍的兄弟们偷着喝酒了。毕竟学武的人,都是不安分的,打架、喝酒、吸烟等都是常事。几年喝下来,酒量自然不低。

不过能喝归能喝,叶劲却没有酒瘾。不像有些酒鬼,哪一顿饭都离不开酒,几天不喝酒就浑身难受。

……

两人来到酒店,洗漱完毕,上床休息,正睡得香甜之际,就听到门铃响。

叶劲酒喝得少,睡觉轻,听到声音之后,第一时间就醒了。他本来以为是到点了,倪轩派来接他和吴思源的人。

于是连忙推醒了吴思源,跟着走过去将门打开。

却见门外站着三个人,三个人都带着墨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叶劲一见,顿时一愣,这三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接他们去受访的人。

“你们找谁啊?”他随即开口问道。

“我们就找你。”为首的一人打量着叶劲,忽然咧嘴笑道,跟着往前一迈步,硬生生的挤进屋来。

叶劲见他们不请自入,而且态度如此嚣张,不禁心中有气。

这时,吴思源也已经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见到这三位黑口黑面的人士,也同样一愣,“你们是……”

“我们是天龙电影公司的,仰慕叶先生的大名,所以想请他帮我们拍部戏。”为首的一人傲慢的道,“这是一百万新台币支票。”

他说着,将一张支票放在了桌子上,同时又掏出了一把匕首,压在了那张支票上。

吴思源、叶劲见到这一幕,都不禁一惊。

这些家伙还真是来者不善。一边亮支票,一边亮刀子。看样子如果今天不接支票,不答应帮他们拍电影,恐怕v首发

可如果就这么答应的话,那就更麻烦了。此例一开,臺灣那么多片商,那么多黒社會,闻到血腥味儿,都会纷至沓来。如果各个都屈服,叶劲非得累死不可。

事实上,臺灣就真的有被黒社會逼死的艺人。他的名字叫许卟了,一身本事,能歌善舞,诙谐幽默,号称臺灣的卓别林。

当初他在秀场表演,一个人就可以撑起舞台,吸引满堂的观众。之后拍电影更是大火,由此成了黒社會眼中的香饽饽,被频频请去拍戏、演出。

五年之内拍了六十余部电影,还有数不清的秀场演出。这么烦劳的工作,正常人自然盯不住。于是为了提神,缓解疲劳,他们就引诱他染上毒瘾,最后扎得满身都是血洞,连能扎针的地方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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