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少泉沿着荷塘到了假山处,那假山,怪石嶙峋,假山下四周围了一圈的花圃,几只美丽的蓝凤蝶黄粉蝶围着花圃飞来飞去。花圃通着一条鹅卵石小路,小路尽头便是一座青石拱桥,再往前就是山庄后院了。
展少泉无聊的靠在假山上,他手里拿着一块绒布擦拭着宝剑,自言自语:“这把玄砂剑,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听爹说二十年前‘武林大会’,他就用这把宝剑险胜皇甫世家的皇甫铮,没想到他的那把‘力煞通天剑’也不敌我手中的这把玄砂剑......”他拭着宝剑,端详着,心里感叹忍不住挥舞起来,持宝剑向上一晃,剑鞘在空中划了一条线,飞了出去,鞘偏离了他预想的落地,“哐啷”一声,展少泉冷不防一个趔趄,惊道:“是谁......”原来正打着端着茶盘路过的尚清雪,不等尚清雪开口,展少泉早已出剑刺了过去,剑锋一闪,剑尖散落了一缕青丝划到了地上,“啊......”展少泉忙收了剑,“你是谁?竟如此无礼......”尚清雪满脸惊恐又有几分怒气。
她拿起地上的茶盘扔向展少泉,展少泉一闪躲过,尚清雪追击一掌,扑空,回身又是一掌,展少泉手里的绒布,落在向了花圃中,“好身手,且住罢。小生赔罪就是了,”展少泉看着尚清雪,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暗责不应这么莽撞,而且还是如此“美貌的小女子......”想着竟脱口而出。
见尚清雪娇小身姿,亭亭玉立,身手也是灵利,展少泉心下暗喜:“娇小的美娘子,这云鬓那一绺散开的青丝也多了几分可爱。”
“你看什么......”尚清雪看他一直盯着自己,叱道。
“哦,小生展少泉,适才多有得罪,小姐见谅......”展少泉作揖笑道。
“哼,从没见过如你这般鲁莽之人,和你多言岂不是浪费我的精力?哼......”尚清雪见他受了她一掌并无碍本想再教训他,而看他又没有敌意,也就罢手了。
展少泉上前躬身,缓缓道:“是小生莽撞了,请小姐......”尚清雪白了他一眼推开了他,径自往后院走了。
展少泉微微一笑,看着走远的尚清雪,心忖:“这小姐的身手是好看,打在身上也就如同蚊虫叮咬了一般,呵,毕竟是女儿家,这......是哪家的千金,怎么从没见过?对,不妨跟着她看她去哪里?”过了拱桥,他又折了回来,“我也是想蒙了心了,作甚么要暗地里跟着一位小姐?”灿灿笑着,拾起剑鞘将剑收了起来。瞥见一旁那缕青丝,他犹豫着伸出了手捡了起来,在手心攥着,又袖进衣袖里。回前院去了。
李崇飞正和柳俊堂比试剑法,不远就看着尚清雪一边走一边理发丝,柳俊堂收了剑走过去,笑道:“清雪,这是刚起么?那茶盘子是不是回去睡‘回笼觉’了?”
“二哥,你取笑我,不理你了?”尚清雪坐在椅子上,低头一眼看到被削掉的发梢,心里很气。
“你这是怎么了?”李崇飞看着尚清雪似乎有心事,笑道。
他们用过早饭,尚清雪端着茶叶,茶壶,又需要半沸的泉水等一道工序,就去后厨亲自调制“春芽岚”茶,不想回来的半路上就被展少泉一剑给毁了。
“两位哥哥,等过午再给你们调制春芽岚罢,现在也就是刚刚我快被一个人气死了,也是他毁了我的茶......”尚清雪气道。
李崇飞笑道,“是谁欺负你了?”又看到尚清雪的一缕发丝被齐削断。
“是一个叫展少泉的年轻人......”尚清雪道。
“你的头发......真欺负你了?我们找他去......”李崇飞站起来就要走。
尚清雪忙道:“不是,是我路过假山那儿,正巧......”
“展少泉?”柳俊堂忙问道,“是什么人?你......我看看......”一把拉过尚清雪。
“哎......”尚清雪有些不好意思。
“是......”柳俊堂慌了一下松开了尚清雪,“清雪......”
李崇飞拉了拉柳俊堂的衣袖,“听清雪说...”
尚清雪看着柳俊堂,也说不说出什么,只言道:“他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