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佝偻着身子,向李清源笑着点头,做了个请的姿势,“公子尽管敞开手脚打就是,房子没了,我们自会再造,不劳烦上面为咱们费心的。”
而李清源当场便蹙起眉头,反问道:“你的意思是王朝认为你们这些人,不值得如此?”
老汉以及身后附合不断的人呆立当场,李清源却倏然而笑,严正衣襟,郑重其事,朝向一众村民深深作揖,“感谢诸位给了王朝一个能够施展拳脚的机会。”
有人替老汉打抱不平,问道:“公子,王朝之战争,我们自然有所耳闻,眼下这般情况,本就是雪上加霜,若是还要耗费钱财去帮我们建造城池一座,我们能够心安理得?”
李清源反而疑惑道:“谁说要王朝负担了?”
众人登时满脸的疑问,李清源咧嘴一笑,目光炯炯,长身而起,面向西北,沉声道:“既然是他们先发起的战争,哪里有什么打完就可以跑的道理?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能行?”
那句诗词如何说来着?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李清源莫名抚掌而笑,好词好词,只是这天狼射完之后,还得剥皮抽骨再抽筋的,毕竟以后还得与人拿出去,卖个好价钱嘛!既然胆敢入侵王朝,不伤筋动骨怎么能够?
“公子,所以我们要搬迁何处?用时几日?何时动身?”有人疑惑问道。
而那位双手拢袖中的公子哥儿只是面带微笑,缓缓起身,回答道:“王朝腹地,眨眼即到。”
那人掩嘴大笑,应道:“公子,您就别对我们开玩笑了。”
几日之后,有一头偌大龙龟,铺天盖地,在西北游历一遭后,急速朝向那王朝女儿国边界的谪月村奔走而去,好在龙龟速度之快,眨眼之间而已,以至于让那一众脑袋懵懵的村民真个字面意思上的脚踏实地后,却又一个个仿若置身云雾,在那一众人面前,有一老翁早早等候。
很是仙风道骨的老翁朝向某处揖拜良久,这才与众人笑脸欢迎道:“欢迎大家来到谪月村。”
……
西北之战事,就这么黏黏糊糊地僵持了半年之久,仍旧只是不痛不痒的游击而已,只是却让驻守西北的将士一颗心飞快下坠下去,因为谁都知道,若是这般情况持续下去,最终吃亏的,必定是王朝而已,无外乎其它,王朝分散的精力太多,三方势力,为了应付那海上妖族,欧帝盟国,安美邦国,已经多少有些疲于奔命的意思,再加之应付大韩等一众国之冲突?
如此一来,小打小闹,就是对王朝最大的牵制,所以越是到最后,就越是有那渔翁得利。
只是料定了会将这黏着状态持续下去的欧盟国却忽然改变了策略,与今日彻底入侵王朝防线,一场避无可避的大战,终究还是爆发了。
负责镇守西北的首领将军,是一位喜欢双手拢袖中的老人,面对对面突然涌现西北平原一带的一众欧盟国军队,老人像是风轻云淡,闲庭信步,老人身后一众将士,一个个生龙活虎,斗志昂扬,只待将自己内心积怨化作那劈砍向敌人头颅的一剑,好寻一个痛快杀敌!
他们不由撇向老人,会心一笑,,跟在老人身旁,与有荣焉,无外乎于其他,只因为这位弃武从文又从武,自那座浩然学宫之中迈步沙场之上的老人,一生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从来无一败绩!
……
蔓联城石者山巅处,一位雪豹模样的小家伙,重重踏出一步,在它身后,是一片狼藉的宫殿废墟以及一位位倒地不起的伙伴,离着这只小雪豹最为近的,是一位容貌极美的“女子”,“女子”抬头望向眼前那个双目皆泛骇人白光的女子,挣扎着起身,将身后小孟极挡住,沉声嘱咐道:“若是有机会,一定要逃走,不要有丝毫犹豫。”
再次望向眼前那个分明被自己移交拒灵局又从那局中出来的女子,此时此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