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伯拉罕恶狠狠地瞪了箫小杞许久,确定她没在撒谎,这才把挂在树丫上的t恤穿上,自个转身往外走,“跟上,卢卡和马特拉齐夫人现在都不在。”
箫小杞顺从跟上去。
他们往去城里的小道上走,“你离开之后,卢卡总是跟我提起你,说起你们之间甜蜜快乐的点点滴滴,说得我都烦了。”,亚伯拉罕双手插在裤兜,说到“分手”的时候,脚上的靴子狠狠地踢起一大块的泥土。
他恶意侧过头看箫小杞的表情,可惜的是,箫小杞没什么表情,然后他提高音量继续道:“可他始终不肯说你为什么会离开。你为什么要离开?”后面的这个是问句。
箫小杞没回答,转而提问:“马特拉齐夫人现在在哪里?我很想念她。”
虽然不甘心,但亚伯拉罕还是不甘不愿地回答了,“她上星期玩劈叉,腿上的肌肉拉伤了,现在在医院。”
箫小杞无语了,原来是真的拉伤肌肉了,要赞扬马特拉齐夫人童心未泯还是什么好。
“你为什么要离开?”亚伯拉罕又问。
怎么这么烦,箫小杞不语,走得更快。
“嘿,你为什么要离开?”亚伯拉罕大声喊道。
箫小杞猛然停住脚步,侧过身对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不要问我,我回来只是想要看一下罢,我傍晚还是会走的。”
亚伯拉罕来不及收势,前冲一大步后停下来,俯首望着她,箫小杞无惧回视他,亚伯拉罕愤怒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而哀伤,全身的力气像是突然丧失了,“萧,卢卡病了,病得很严重。”
箫小杞本能地冷嗤一声,“哈,你以为我会相信?”边说边继续沿着小路疾步走,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亚伯拉罕很少会这样称呼她,他们打从一开始就不对头,现在亚伯拉罕这样的表现,更让箫小杞心慌了,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事?
“我花这么多时间来特意来骗你的!你以为我很想和你走在一起。”,见她未反驳,亚伯拉罕接着又道,“卢卡现在在城外的戒毒所……”
“戒,戒毒所?”箫小杞惊讶整个人猛地转回身,脚步踉跄了下,又狼狈地站好。
亚伯拉罕烦躁地挠了挠头发,语带懊恼,“在你离开之后,他染上了一种致幻类毒品,等我们发现时……他已经上瘾了。”
“这,这不可能啊。”箫小杞蹲下身,在路边摘下好几朵玩,一边笑嘻嘻道:“你这种每天抽大麻的都不上瘾,他居然这么倒霉就上瘾啦,老天没开眼啊!就叫他平时多存人品的,就不听……”
“我不是开玩笑!”亚伯拉罕愤怒拉住箫小杞的手腕,把她整个人拉起来,却被这灿烂的笑脸看得怔住了,微红的眼眶,水润的嘴唇张着开心的弧度,可……她能控制嘴角的弧度,却控制不了眼底弥漫的血丝和微微颤抖着的嘴唇。
亚伯拉罕像是泄了气,拉着箫小杞的手继续走,“我们平时抽的是药用大麻,少量抽食不会上瘾,但卢卡这次的不同……”
“大概三周前吧,马特拉齐夫人把他强制送去了戒毒所,可是那边的工作人员说,因为强行断药的关系,他已经很多天无法进食了,吃什么都呕出来,脾气暴躁得像只发狂的野兽……马特拉齐夫人没办法,这才想着找你去劝劝他。”
“现在马特拉齐夫人也住院了,也担心没人能照顾他。”
“……”
明明亚伯拉罕就在自己的身边,可箫小杞听到的声音却像来自外太空,嗡嗡嗡嗡的,听不真切,脑袋一片空白。
“你听懂了吗?”
感觉到有人握住自己的肩膀,箫小杞怔怔抬头,注视着和卢卡一样的绿色眼眸,“我……”。
“他服食致幻类毒品的原因,我想你也很清楚,有些时候,人不能太过地自私。”
那她能怎样,卢卡要的是什么她比所有人都清楚,她能怎样。
亚伯拉罕把箫小杞带到城里,然后乘坐计程车。
计程车在开往海滨的公路上飞驰,车窗外闪过一幅幅美丽的图画,蜜黄色的广袤的旷野,缠绵的小山,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