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说辞,小细节处却又有些不一样。
陆弼眼珠子转了转,想要恶整李慕歌一把。
平时这丫头有临王护着,他对临王无可奈何,可是这简直就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陆弼心中越发兴奋,激动地一拍惊堂木,怒道:“李慕歌,他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是。”
有人的声音比他更大,却不是李慕歌。
长泽从层层叠叠的人堆里面挤了进来,手中还拿着一份文书,高声道:“李大人,您的证据,我给您拿来了。”
李慕歌接过那份断决书,直接呈递了上去,淡淡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父母,三番五次的想将我卖钱,后来我被人冤枉,他二人也只想着钱,最后以十两银子的价格,直接断绝了我同他们的关系,这是官府盖章的断决书,您过目。”
证据确凿,可比空口白说来得厉害多了。
李慕歌瞥了脸色惨白的秦淑真一眼,凌冽道:“我这父母好赌,当初家中略有钱财,都被输得一干二净,几次三番的坑害我,这次上京,怕也是为了钱之一字,还请大人判决吧。”
陆弼心中的小九九被一份断决书给直接打碎了,心中恼火不已,登时一拍案台,“还,还判决什么,这种污蔑朝廷命官的人,拖出去,先打二十板子,再收入大牢,关上三年才好。”
李兴旺夫妇顿时被吓傻了。
这,这怎么回事,明明他们就是这丫头的父母啊,怎么还要处罚他们呢?
南越对污蔑朝廷命官的处罚比较严重,这样打二十板子,已经算是轻的了,陆弼这一下,也算是起到了杀鸡儆猴的作用,直接把一边儿站着的大理寺官差也给吓得一哆嗦,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希望李慕歌忘了自己。
可李慕歌又怎么会忘了他。
她慢吞吞的道:“大人,这毕竟是我的父母,这二十板子,我便不追究,只是南越律法严谨,我作为官员,更不能以公谋私,其余的,便交给大人看着办吧。”
“哦,对了。”李慕歌又瞧了一眼那大理寺的官差,道:“说道污蔑官员,这人仗着是大理寺的官差,一直污蔑本官杀了人,屡教不改,还请大人明鉴。”
女子明明是站在公堂的下方,笔直风骨却不敢让人忽视,陆弼坐在上方,却觉得自己硬生生的矮了一头。
这让他心中又惧又怒。
李慕歌这说法,他算是看明白了,又要惩罚别人,又要给自己立一个好名声。
可他偏偏还找不到理由反驳。
陆弼气得揪了两撮胡子下来,尽数将怒气发泄到了李兴旺夫妇和大理寺官差的身上。
惊堂木一摔,他厉声道:“二十板子可免,但是其余的可免不了,来人,将这对夫妇收入大牢,还有你,你叫什么名字?”
手指的方向正是大理寺官差,那官差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忙辩解道:“大人,小人刘福,小人只不过是听大理寺的大人分析,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你口口声声说是其他
大人,那你倒是说说,是哪位大人?”李慕歌敛眸,冷声询问。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起了雨,稀里哗啦的,原本看好戏的人都散了许多。
空旷的公堂上,显得她的神情更为淡漠,眸子里像是装着万年不化的寒冰,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你倒是说出来,我们去对峙。”
“或者说,你是说不出来,一切都是自己的胡编乱造?”
“本官倒是不知道,哪里惹得你不顺眼了,你要如此污蔑本官?”
李慕歌每说一句话,就向着对方走一步,大雨中的脚步很轻,却带着一股逼人的寒气,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
刘福耳中都是那一步步的声音。
踏!踏!踏!踏!
像是在他的耳膜上打鼓一样,激得他浑身都在颤抖。
“李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知错了,是小人鬼迷心窍,您饶了小人吧。”刘福受不住压力,一个劲儿的磕头求饶道。
尤澜站在边儿上,大概知道了前因后果,对陆弼道:“这人如此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