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人随手甩掉手指上的鲜血,仿佛随手甩掉了什么微不足道的东西一般,而那密宗的僧人的脑袋上,此时却是多了五个往外冒着红白之物的血窟窿,显然,这邪异中年人的秘法,已经要了他的命!
“呜嗷!”被称作大白的巨狼眼见如此,喉咙中又是发出一声低吼,似是不甘,又似是不忿,可最后却全数化作了无力的呻吟!
在这巨狼的额头上,叶清玄当日伤他的那一剑,直到此时都没有痊愈,便是以那中年人的手段,一时半会之间,都无法去除盘桓在它眉心的剑意,这也是这中年人,吩咐巨狼暂时不要去招惹叶清玄的原因之一!
莫名一笑,这中年人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在自己的眉心点了点,随后便将目光移到大帐之中另一个密宗僧人的身上!
片刻之后,帐中再次传来一阵尸体倒地的闷响声,显然是那中年人没能从方才的僧人脑中得到想要的东西,再次施展了手段!
“先生,如何?我这两位师侄可……”便当此时,大帐的帷幕被人从外掀开,阵阵冷风随着一个带着慈悲之意的声音,从外灌入帐中!
然而,随着入帐之人看到帐内的惨状,顿时他下半句未曾说出的话,便卡在了喉中,半天说不出来!
“怎么?我倒是以为,像是上师这等有大慈悲之人,应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而失声不语吧!”从座椅旁边,拿起一块白布,擦了擦手上的献血,这中年人仿佛调笑一般的朝着来人说道!
“南无宝胜如来!”掀账而今的乃是一个身穿锦绣佛衣,身材健壮的密宗僧人,这密宗僧人看起来仿佛五六十岁上下,进得帐来先是起了个佛号,随后一脸悲悯的看着地上的几具僧人尸体!
而后这才朝着坐在上首的邪异中年人简简单单一礼,而后才用有些悲悯的声音说道“施主却是误会了,这些僧人,与老衲弟子一般,都是我得子侄一倍,若是按你们世俗的说法,他们亦是老衲的挚爱亲朋,子侄至亲,如今他们因行差踏错而死,老衲自是心中悲悯,不过他们入了邪道,与那活佛尊者一般,坏了我密宗的教义,自然也是死不足惜!”
说完这话,这和尚又是长长的起了一个佛号,看其做法实在是自然无比,发自内心,根本不似作伪,仿佛他此时所做,便是心中所想一般!
眼见如此,就连坐在座位上的中年人,也仿佛被他感染一般,颇为郑重的点了点头,且不管这和尚的立场是对是错,但他这份行知如一的作风,便值得他郑重对待!
“不知施主,可曾找到我密宗祖庭所在?”片刻之后,那僧人已经将死去的和尚遗容收拾停当,现如今正一手一个将他们抱在怀中,想要掀账而出,似是要出去将他们好生安葬。
只是都到大帐门口的时候,,却是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朝着中年人发问!
“八思巴上师无需挂心,祖庭所在,我已然知晓,待你处理好这些小师父的身后事后,我等便可以启程!”
“南无宝胜如来!”有时起了个佛号,这八思巴上师却是不再说话,而是直接掀账而出,自去安葬那几个枉死的和尚去了!
“呜嗷!”白色巨狼见那八思巴大和尚出了帐篷,这才仿佛有些松了一口气似的,再次低吟一声!
“怎么?大白?你也是觉得这和尚的修为很了不得么?”仿佛饶有兴趣的看了巨狼一眼,而后这中年人便直视前方。
他的目光,穿过敞开的帐门,直直的落在远处正在寒风之中,为死去的和尚做超度,而后安葬他们的八思巴身上,一时间久久不语!
…………
祁连山乃是大草原上的第一圣山,这山脉宽广不知几何,山势由东向西,宛如一条巨龙一般,横亘在草原正中央。
越过这祁连山脉再向北,乘马疾驰十天十夜,便能够到达草原人的圣地,狼居胥,而再往北,则是传说中,草原人祖先的诞生之地!
这些事情,即便是从北而来,此时刚刚进入祁连山的叶清玄,也是一知半解,他只是曾听草原上的牧民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