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麟道：“这件事我们管不了，白纸黑字签了约的……”
李麟话还没完，若冲就去了丝绸作坊找项子虚去问话了。
下人将若冲领到作坊内，上了茶，去请项子虚来见她，若冲看着那些染了颜色，用竹竿搭起的架子上晾晒的丝绸，忍不住走出，它们那随风飘动的模样煞是好看，好像宫宴上的舞蹈。
“裕王！”若冲一怔，她从飘动的丝绸中望见裕王那种坚毅苍白的脸，若冲愣住了，丝绸落下，不一会儿又被风抬起。
“找本王有事吗？”裕王与她双目相对。
若冲面对这面前的一块儿红绸：“王爷怎么在这儿呢？”话音刚落，红绸被吹起，若冲又见裕王。
“来办点事。”完红绸又落下，仅仅一匹红绸，便隔开了。
“巧了，我也是来办事的。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为了同一件事。”若冲笑道。
“不会吧，林楠得司礼监的公文，是市舶司和西洋人又谈成了三十万匹丝绸的生意，明年年底前要交上去。难道弟妹知道这个事了吗？”
“那可不凑巧，我不是烧香的，是来拆庙的。你知道项子虚作坊累死饶事吗？我不能不管，你们打着祺王的名号挣钱，你们要挣钱我不拦着，可不能把人逼死。”
裕王叹息一声：“这不是我们逼的，人家要干活，人家要田地。”
“我知道你在这里话作数，我和你了吧，就算你们要钱，可是也不能把人累死，我来的时候就想过要是你们不答应，我只能一家人可以多用几个职工，算是把织机派给人家，用他们做出来的丝绸布匹再行核算，总比算工时累死干活的人，放纵那些浑水摸鱼的强吧？”
项子虚在远处看见二人隔着绸缎，各自矗立着，支走下人，咳嗽一声。裕王若冲缓过神来，项子虚上前请安行礼，邀请二人屋里细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