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康瑞赶紧拦下,说道:“还行,不太冷,就是有些飕脖子。”紧了紧衣领,说道:“蕊瑶,你想怎么安排?这一趟派谁去啊?”
朝里的武将一大半跟着刘守业上了战场,剩下的一半负责宫内和京畿附近的护卫。人手是有的,但里头夹杂着派系之分,亲疏之别,选择起来颇有些麻烦。
只是这话一出口,王康瑞有些咬舌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王康瑞不再是拿主意的人,自己的闺女也不再是听主意的人,两人之间变得有商量了,隐隐的,闺女占了上风,自己落了下风。
王康瑞心中难安!
武云昭本就是个自我的人,独断专行,以前的时候,故意装弱小,装懵懂,是为了取信王康瑞,取信他人,而如今,垂帘听政几个月了,在朝堂上的分量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中就忘了假装,恢复了原本的性情,没注意到这些无关紧要的变化,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意见。
王康瑞听了武云昭的分析,叹道:“朝中无人啊!”
武云昭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祖上能打下江山,先帝爷能稳固江山,这些门阀世家居功至伟,不能不照顾他们的子弟,良莠不齐在所难免。再过几年,将这批换下去,再多兴科举,选拔人才上来,状况即可改善,不急于一时。”每朝每代,世家贵族与寒门子弟的较量都存在,此消彼长,此长彼消,处理起来马虎不得,须得循序渐进,不能急躁。
王康瑞也懂得
其中道理,点了点头,说道:“可韩青也不行啊。倒不是怕他捣鬼,料想,军国大事,他不敢暗中下绊子,用着不踏实啊!”
真遇上事情的时候,才发现,朝中能用的人才真没几个。说来说去,文臣老三样,武将老三样,其余的,不是太老,体力难支,或是太年轻,经验不足,不能说是酒囊饭袋,但从京城到边关,千里迢迢的,粮草又是重中之中的东西,交到他们手里是真是没底,令人无可奈何。
武云昭道:“父亲莫担心,韩青有其他要事要办,不能离京,押送粮草之事轮不到他头上。”所谓‘要事’,便是忽悠吕进算卦求神。
王康瑞疑惑了,心道:“韩青不能用,能用谁呢?难道还有隐藏的人才?”正绞尽脑汁地思索,忽然琢磨出武云昭的话中之意,心头一震,忙问:“蕊瑶,你刚才什么意思?韩青有要事要办?他他不是吕进的人吗?怎么给你办事?”惊诧不已。
刘若华一直静静听着,没说话,此时也起了好奇心,看向武云昭。
武云昭笑道:“用了点儿手段,将韩青收买了,父亲,若华,韩青算咱们的人啦。”
王康瑞道:“这”惊讶得不知如何表达。
刘若华顾虑少一点儿,说道:“蕊瑶姐,你用什么法子将这京城第一美男子拉拢过来的?快说说。”
武云昭当下略述几句,让二人相信。
刘若华道:“真想不到,韩青最后栽在情字上了。蕊瑶姐,你打听出来,他心上人是谁了吗?”实在想象不到能被第一美男子看上的人会是什么身份,什么模样。
武云昭道:“这是私事,我怎么好多过问,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呗。若华,怎么,不替你哥哥伤心啦,兴头足足的。”
刘若华舒了口气,说道:“我哥啊,以后慢慢劝吧,我着急也没用,他要是想不通,我拿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也是白费。眼下,有我爹在旁边,他也不会闹脾气,等人回来之后,我慢慢跟他着急上火吧。”
王康瑞留了心,决定暗中调查韩青心上人是谁,重新说回押送粮草之事。
武云昭道:“事关重大,必须得用自己人。父亲,我想过了,这差事”目光微动,定在了刘若华的面上,接着道:“命若华去办?”
刘若华大吃一惊,伸出手指头,指着自己,惊呼:“我!”
王康瑞也大吃一惊,觉得太过儿戏,说道:“这怎么行?贤妃娘娘金枝玉叶的,怎么能出宫办差,蕊瑶,你别开玩笑了。出了事儿,谁能担待?”
武云昭淡淡道:“自有我担待。”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