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全毅笑看着叶翕音:“叶姑娘的祖父也曾在京城为官,叶姑娘可还记得你祖父做的是什么官?”
叶翕音摇头:“母亲生我较晚,祖父做官的时候,我尚未出生,等我记事起,祖父早已回到东邯州退隐多年。”
全毅笑着点头:“没错,当年叶中郎与我同朝为官的时候,我们皆知他最大的遗憾就是还没抱上长房长孙,呵呵。后来你出生,叶中郎也算了无遗憾了。”
叶翕音诧异:“全先生以前也做过官?”
全毅点头:“是啊,不像吗?”
没等叶翕音开口,旁边的寒宵先笑了:“别,要不是你自己出来,还真看不出来就你这样吊儿郎当的,还能做官。”
全毅白皙的俊脸气地通红:“不信你去问冷管家,你问问他认不认得我!”
话一出口,全毅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回头盯着叶翕音。
叶翕音手里捻着茶盅,却始终神色淡淡,仿佛没听见他和寒宵刚才的话,只平静道:“全先生请继续。”
全毅收拾起跟寒宵笑的表情,继而道:“叶侍郎在朝为官时,一直为韧调,性子也比较内敛。虽然做官多年,与他较厚的同僚却几乎没有,若非我一次偶然深夜因有事急需入宫面圣,也不会知道这个秘密。”
到这里,全毅喝了口茶,显然今日想起来当年旧事,仍心有余悸。
“我那时在户部担任督道,那一年也是闹鼠患,我收到地方送来的加急折子,不敢耽搁,连夜就往宫里头送,也是在那一次,我看见了你的祖父。叶大缺时手里捧着一本明黄的册子,正从皇帝就寝的清元殿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