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就听得一连串凄厉的惨叫声,宫黎心中大骇。
他定睛看去,就看到那巨汉舞动铁矛,犹如无人之境般,所到之处,羽山贼锐士竟无人是他一矛之地。那情形,就好像一头猛虎冲进了羊群,无人能够阻挡。这巨汉就好像是杀鸡一样,一矛一个,瞬间便有十几个羽山贼锐士倒在血泊中,再也没有半点声息发出……
宫黎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扭头就想走。
可是,没等他催马逃走,一匹五花虬已拦住他去路。
刘闯刀交左手,探身伸手一把就抓住了宫黎的腰带,手上一用劲,大吼一声:“给我下来!”
“啊!”
宫黎惨叫一声,被刘闯从马上拎起来,而后狠狠摔在了地上。
他刚想要爬起来,一杆血淋淋的铁矛已抵在他胸口。抬头看去,就见一个雄壮魁梧的大汉,虎目圆睁,脸上露出骇人杀机。
“叔父,手下留情……这厮就是反贼少主,留活口。”
巨汉这才哼了一声,反手啪的一矛拍在宫黎肩膀上,这一矛下去,打得宫黎肩膀粉碎,疼得他惨叫一声,便昏迷过去。
麦粉落下,长街上尸横遍地。
刘闯方才杀了大概**人,其余的全都是被刘勇所杀。
看那些尸体,要么是开膛破肚,要么就是骨断筋折,模样凄惨无比。
刘闯是第一次见刘勇出手,饶是他杀人无数,可看到这副情形,也不由得吞了口唾沫,暗自惊骇。
原来,这刘勇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狠角色!
二十多个人啊,居然被刘勇在瞬息之间,砍瓜切菜一样的全部干掉。
就算是刘闯,也自认做不到如刘勇这般爽利,这哪里是杀人,根本就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叔父,你怎在这里?”
刘勇执矛,一把抓住了宫黎坐骑的缰绳。
青骢马虽比不得珍珠神骏,却比刘闯的五花虬要强上一筹。
刘勇沉声道:“我傍晚入城,先去麋家把钱领了,准备买些吃食回去,却不想突然发生乱事……我担心你出事,所以便赶过来,正好看到你和人争斗。孟彦,到底怎么回事?哪里来的这许多贼人?”
刘闯道:“羽山贼袭击朐县,更派出细作混进城内。
我估计他们会强攻城门,亥叔在那边值守,我担心他有危险,就赶过去查看。没想到……这家伙名叫阙黎,是阙宣之子,也是羽山贼的首领。之前我陷害入狱,也是这家伙一手指使。”
刘勇眼中,闪过一抹戾色。
但旋即,他脸上露出欣慰之色,轻轻点头:“孟彦,你的确是长大了!
去吧,你先去城门助战,我回去放好东西,就来找你……记住,千万不要逞强,若抵挡不住,休要恋战,往麋家大院撤退就是。”
说罢,刘勇不由分说,上前就打断了宫黎四肢,然后把他一把拎起来,搁在五花虬背上。
“我先回家,马上就来。”
刘勇翻身跨坐青骢马上,飞奔离去。
看着刘勇的背影,刘闯的眼中突然闪过一抹疑惑之色。
他刚才可是听得很清楚,刘勇出现时,喊了一句‘休伤我家少爷’!少爷,难道是指我吗?
难道刘勇并不是我叔父?亦或者在这里面,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刘闯实在是想不明白,而刘闯这具身体中也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记忆……想了一会儿,刘闯搔搔头,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刘勇既然不肯说,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当他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出来。否则的话,恐怕也没有人能够强迫他……还是先去帮助亥叔守御城门重要!
想到这里,刘闯拨转马头,带着昏迷不醒的宫黎朝城门口方向飞驰而去……
+++++++++++++++++++++++++++++++++++++++++++++++++++++++++++++++++++++
朐县,已乱成一团。
不过除了一些浑水摸鱼,趁火打劫的家伙之外,主要战场便集中在两处。
城门外,张闿率两千人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