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亲在房中争辩良久,因为父亲原本打算,在三十晚的团圆饭上,向苏家所有人宣布,确立他为苏家唯一继承人。这几,直到三十晚之前,都要为此事运作。而他却要在这种紧要关头离开,结果自然是不欢而散。
结果,等他拖着行李箱,又像是像往常一样、负气离家来到机场,航班却因为降雪延飞了。
且不论过程如何波折,回到第二,柳白这里。
当她打开电话簿,看到置顶的通话记录分别是苏酒和司徒彦时,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拨通大猫电话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昨晚手机落学姐那儿了,你给我打电话了?”
可是满怀期待、憧憬和冲动的一句话完,对面却迟迟没有回音。
绣眉轻蹙,想到李唯安,柳白定了定神,轻声道:“生气了?”
这一次,电话里终于有了回音。
“没。”
低沉的嗓音干涩又沙哑,透着疲倦,让柳白一下子就心疼起来。
“你人在哪?嗓子怎么这么哑?昨晚没休息好?很忙?”
与此同时,听着电话里,和耳边隐隐约约传来的相同的,急切的询问,苏酒那颗紧张、害怕、担心、冰冻了一整晚的心渐渐回暖。
他没有回答,而是寻着声音的来源,加快了脚步。
柳白半等不到声响,急到生恼,“苏酒,你给我话!”
“什么?”
“你到底怎么了?是,我一回家就忘了手机是我不好,但是你不是也没主动找我?好了有什么话就出来,不要藏着掖着,你知道我最讨厌猜测和误会,有什么话你就直,你不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也是真的急了,一股脑就把这几闷着的话都倒豆子一般了出来。
其实事后柳白看自己也觉得丢脸,双标,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明明她自己什么都憋着,却要求他什么都。
但对他,是理智。
对自己,是感性。
爱情的本质就是让一个理智的人变得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