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宠爱她,可最在乎的还是这江山,她这样不依不饶的叫他为难,实在叫人厌恶。
淑妃看清他眼中的不满,跌坐在地上,抽泣道:“皇上果然还是厌弃臣妾了!”
在宫中沉寂多年,她的柔弱早已入木三分,平日里只要她落泪,定是屡试不爽的。
可今日皇帝是真的硬下了心肠,起身不再去看她,冷冷道:“寡人这几日便派你母族的人来,你且出宫避一避罢!”
“皇上,皇上……”淑妃匍匐在皇帝脚边,哭的凄然,可皇帝到底还是视而不见的走了出去。
看见那抹明黄色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眼前,淑妃止了哭声,恨恨盯着皇帝离去的方向。
芸娘从偏殿回来只来得及瞧见淑妃匍匐在地上面目狰狞,心下一紧,赶忙走上前将人扶起。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淑妃由着她扶起,踉跄几步,在床前站定:“芸娘,此事古怪的紧!”
面上仍挂着泪,芸娘拿出帕子替淑妃擦拭着,压低声音道:“娘娘说何事古怪?”
“皇上不会无缘无故叫本宫出宫,一定是有人同他说了些什么!”淑妃攥紧了
一双手,任由护甲穿透她掌心。
芸娘闻言也是一惊:“皇上竟要娘娘出宫?”
“去查!去给本宫查清楚,是何人要设计本宫!”淑妃面色狰狞,抬手砸了一个茶盏。
芸娘打了个哆嗦,忙应道:“娘娘放心,奴婢这便派人去查!”
淑妃看着静谧夜色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不论是谁,想要设计自己,那便让她有来无回!
清晨。
下了场细雨,宫沫儿这几日身上犯懒,睡到日上三竿方才起,拿着耳饰对镜戴着,秋实取了盆清水走进来。
宫沫儿看见她,开口问道:“吵上有什么动静嘛?”
“听说后半夜有军报回宫,说赤炎又攻陷了两座城池,这样发展下去,不日就能打进皇城来了!”秋实不禁有些胆怯。
宫沫儿戴好耳饰,起身就着她取回来的那盆清水洗手,淡淡道:“放心吧,赤炎大军入袭之前,本宫会让你去风国!”
“奴婢谢过公主!”
“起来罢!”宫沫儿取了帕子擦手,凝神看向窗外。
天色晴好,如今洛羽凌已然能在宫中自由进出,为了避人耳目便不能时时在她这里待着,所以白日里倒是不常见到他了。
“本宫出去一趟,不论谁来,你都先替本宫回了。”宫沫儿出声吩咐,拿过斗篷盖在身上,方才走出门去。
榭香阁。
淑妃坐在铜镜前,披头垢面,同平日里的端庄大相径庭。
芸娘端了早膳进来,面上有忧色。
“娘娘,您今日不曾向皇后娘娘行礼,也不愿让奴婢伺候您梳洗,即便再难过,也不能这般模样啊!”
淑妃微眯了眯眼睛,冷笑一声道:“本宫如今都快被遣出宫了,还怕那些个流言蜚语嘛?”
门外陡然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淑妃娘娘,宫沫儿求见!”
淑妃面色又阴沉了几分,怒骂道:“这个贱人现下来做什么?莫不是来瞧本宫笑话的?”
“娘娘息怒,奴婢今日去打探过,此事皇上似乎还没有声张,五公主平日里也不出门,想来定是不知此事的!”
淑妃怒不可遏道:“叫她滚,本宫现下谁也不见!”
话音刚落,房门便被推开,宫沫儿站在门外,冲着她淡笑道:“淑妃娘娘惯是端庄秀丽,怎的今日将自己弄成这般样子?”
淑妃拿起桌上杯盏便朝着宫沫儿扔来,宫沫儿侧身避开,笑意更甚:“淑妃娘娘这般,实在失了分寸!”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对本宫指手画脚?”淑妃瞪大眼睛。
宫沫儿走到桌边坐下,打量了一眼房内陈设,轻笑道:“淑妃
娘娘这房中陈设实在是贵气的紧,西域进贡的奇珍异宝只怕都被父皇赏赐给了您罢!”
芸娘见状,忙上前来劝道:“五公主,你也瞧见了,我们娘娘今日心中不畅快,您待在这里,待会闹起来也不太好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