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香搀扶着玉桃走到正殿,玉致后脚便到了殿内,抬起手便是一巴掌落在玉桃脸上,玉桃生生受下这巴掌,半边脸高高肿起。
面上笑意愈发深切,舔了舔唇瓣笑道:“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动手,我的好哥哥,母妃死时你都不曾对我动手,如今那个女人在你心中倒是比母妃还要重要呢。”
“皇上息怒。”凝香吓得跪倒在玉致脚边。
玉桃面色不改,定定看向她这位兄长,听见对方面无表情道:“你不该动她!”
“是她的宫人先惹上了我,哥哥也知我性子跋扈,原该派些精明的人伺候她。”
“你就不怕我动手杀了你?”玉致眸中带上杀气。
玉桃轻笑开:“我信哥哥会对我动手,可是在这关头,哥哥还用得上我,又怎会对我动手呢?”
目光交汇时,玉桃眼里满是有恃无恐。
玉致怒极反笑:“那你便祈祷去了赤炎,能捡回一条性命。”
“哥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就不
怕,我反咬你一口?”玉桃眼中带笑。
玉致挥挥手,有人低着头从殿外走了进来,是张陌生的面孔,玉桃陡然僵住。
想要往后退,却被玉致抓住,动弹不得。
面上到底带上了惊恐:“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说过,你不听话,便要用些非常手段!”玉致捏住玉桃的下巴,眼里没有一丝感情。
玉桃极力挣扎着:“你这样对我,母妃是不会放过你的!”
“日后的事,便等日后赎罪罢!”
身后那人打开一个木匣子,拿出里面的蛊虫放进玉致的掌心,玉桃眼中落下泪来,一声声唤着玉致哥哥,玉致不为所动,拿着那蛊虫,往玉桃嘴边送来。
眼看着蛊虫离自己嘴边越来越近,玉桃反倒不再害怕了,看着玉致的脸,定定笑开:“哥哥常说我薄情寡义,你如今再瞧瞧你,同我又有什么区别?”
玉致抬手将蛊虫送进她嘴里,滑腻的触感叫玉桃恶心的想要吐出来,可喉咙被玉致捏住,半点由不得她自己,蛊虫滑进她的食管,她几乎能感受到那只畜牲的雀跃。
玉致松开手,将人放开,玉桃踉跄几步倒在地上,凝香赶忙爬过来扶住她。
玉桃推开她的手,面上笑得狰狞。
“你这样护着那贱人?可知她今日是怎样说你的?她说你薄情寡义,这江山是她夫君和她替你打下来的,你瞧瞧,她心底压根就没有你,也只有你会这般下贱,替旁人养着孩子!”
玉致转过身,沉声道:“今日殿内都有谁?”
“有服侍的宫人,还有御林军。”暗卫说罢,只觉唏嘘,只怕又有一场血雨腥风。
玉致闭上眼睛,冷声道:“派人去了结此事,莫要走路风声。”
“是!”暗卫应下,退了出去。
身后的玉桃慢慢失去了意识,眼前似乎出现了疼爱她的父皇和太子哥哥,对这虚无伸出手,轻唤了两声。
玉致听见她口中支离破碎的言语,讥笑道:“果然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凝香冲上来抱住他的腿,哀求道:“皇上,公主到底是你的血亲啊,你不能这样对她。”
“这蛊虫能叫她醉生梦死,见到的都是她最想见到的,我替她造出了一个华胥国,你却来怨我?”玉致居高临下的看她。
凝香瘫倒在地上,心如死灰,公主吃下了蛊虫,便没人能护着她了。
玉致抽出剑,刺中了凝香的心脏,看着她倒在血泊之中,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清晨,日光倾洒。
阿福拖着病体来替钟灵擦拭,拧了帕子刚触碰到钟灵的脸,钟灵便睁开了眼睛。
阿福见她醒了,身子不由颤了颤,攒出个笑道:“贵人醒了?天色还早,不如再休息会子?”
“你没事了?”钟灵出声问道。
阿福陡然红了眼睛,在钟灵面前跪下:“都是奴婢的不是,奴婢这条贱命,哪里值得贵人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