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已经解了大半,露出比例近乎完美的身材,钟灵脸颊不由红了起来,此时若是……
狠狠晃了晃脑袋,暗骂自己道,钟灵,你在想什么呢!这不是趁人之危嘛!
狠了狠心,一手刀劈晕了沈亦迟。
对不住了男神,你这样,我实在是救不了你啊!
将沈亦迟平放到马车上,掀开轿帘刚要对车夫开口说去济安堂,下意识想起洛羽凌如今人在江湖,云游四海。
登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这可如何是好?洛羽凌不在,她该如何救沈亦迟啊?难不成真的要趁人之危?
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人,眼前不由一亮。
“掉头去花满楼!”
刚冷清,钟灵扛起沈亦迟就往店内走。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姑娘们这会正在午栖,只怕没空陪客官逗闷子打趣了!”
老鸨听见脚步声,也不抬头,手中的算盘算的正欢。
“我找海棠姑娘!”钟灵费力的从荷包内往外拿钱
。
老鸨懒懒抬头,看清了钟灵扛着的人,忍不住惊呼一声:“殿下!”
“殿下这是怎么了?”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直身子,往外走来。
这是,认识?钟灵停了动作,苦笑一声:“说来话长!”
索性老鸨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带着钟灵便往海棠的房间内走。
敲了敲门,门内传来海棠有些慵懒的声音。
“进来!”
老鸨推开门,珠帘轻响,半人高的铜镜前坐着抹墨青色身影,被珠帘挡住,隐隐约约,瞧不真切。
“海棠姑娘,你快来瞧瞧!”
钟灵将沈亦迟放下,伸手又摸上他的额,烧的更加厉害了。
海棠听见熟悉身影,起身从里屋走了出来,看见沈亦迟模样,也惊了惊。
“殿下这是怎么了?”
“他中了媚药!”
钟灵忍不住咬牙,中和殿里的老巫婆当真是心狠手辣。
海棠闻言,面上的焦灼淡去,同老鸨使了个眼色,老鸨转身走了出去。
钟灵蹲下身子,用袖子替沈亦迟擦去额上密密麻麻的汗珠,见他仍是热的厉害,在睡梦中也极不安稳,又伸手替他解了两颗扣子,仍是不见好转。
转过身便抢了海棠手里的蒲扇,替他扇起来。
海棠手上空了,忍不住愣了愣,旋即笑开,钟灵见她不动,忍不住催促:“你快想想法子啊!”
“法子嘛,倒是有两个!”海棠不慌不忙的说着,在钟灵身后的木椅上坐下。
“你快告诉我!”
“第一个法子,便是在花满楼里找一位姑娘!”
钟灵张大了嘴,身子也僵在原地,显然是不能接受这个法子,海棠极力忍笑,一本正经道:“姑娘放心,这花满楼多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殿下少年英勇,愿意以身相许的大有人在,大不了等殿下解了药性之后,将人抬进府里做个妾侍便是!”
“那第二个法子呢?”钟灵急忙打断她。
海棠轻笑一声:“姑娘莫急啊,若是不当妾侍,当个通房丫鬟也是可以的,花满楼的姐妹们向来好相与,姑娘你实在不必担心!”
倒不是她担心,只是这法子,是万万不行的!
“不成!你且告诉我,第二个法子是什么?”
钟灵果断拒绝。
“这第二个法子嘛……”
海棠话未说完,门外,老鸨已经指挥着两个婆子抬了一桶水来。
“就放在这里!”
将水放在屋中,老鸨叮嘱道:“这是井里的水,我又放了些冰,你们快将殿下放进去!”
“这便是第二个法子?”钟灵出声
问道。
海棠只笑不语,钟灵这才明白那第一个法子不过是海棠拿来打趣自己的,她既然让老鸨去取凉水,就没打算用第一个法子。
“殿下如今不清醒,等他清醒了若是知晓奴家给他安排了姑娘,岂不是要埋怨奴家?不过姑娘又何必吃醋,殿下这些年洁身自好,别说女人了,就是通房丫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