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他教书的大学,工作的地方,估计还是一样的被女人追。
周仰看了婉婉一眼,“婉婉过来。”
婉婉走到了舅舅的跟前,叫到“舅舅。”
周仰抚摸了一下婉婉的头,“你那个初恋,叫什么来着?嫁给崔沁了?”
“什么叫嫁?是娶了。”周姿说到。
“都一样。男人没钱,寸步难行。想娶你,也是枉然。”周仰当年就不同意周姿和乔正业在一起,倒更看好江景程。
对周家和江家的事情,他也不关心。
周仰谱挺大。
四口人去了周显荣的墓前。
奇怪的是,周显荣的墓碑换新了。
周姿在美国三年没回来过,去年回来的时候还是旧的。
周姿以为这是哥前段时间换的,在爸爸的墓碑前没提这事儿,回来了又忘了。
周仰第二天就走了,纵然对周显荣意见再大,那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
周姿的时间比较充裕,她现在又不怎么上班,就在江城多待了一天,有孩子了也不用那么赶。
第二天,她又去了父亲的墓碑前,有很多话想单独跟父亲说。
不过下起雨来,她没拿伞。
“爸爸,你最疼我,当年你做主把我嫁给江景程,可我还是和他离婚了,因为当时白纸黑字的内容都是他签的字,同意接手周家所有的财产,周家的破产申请是他签的字,之所以他签字,因为他是我的丈夫,他和我结婚了。现在,婉婉病了,我和他——其实这一辈子都不想见他了。”周姿在蒙蒙细雨中说到。
旁边过来了一个人,周姿的头顶没有雨了。
周姿侧头看了一眼,竟然是曾晋。
“你怎么来了?”周姿问到。
“正好来江城出差。”
周姿想问的是,他怎么突然来了爸爸的墓地,墓地位置什么的,他不应该知道。
肯定是乔珂告诉他的,家里出了叛徒,就容易坏事儿。
“我下午要走了,最后来看看爸爸,我哥昨天就走了。”周姿说。
“嗯。”
周姿本来还想跟爸爸说很多话的,曾晋来了,想说的yù_wàng戛然而止。
在爸爸的墓前也不够尊敬。
“回去吧。”周姿说到。
“下午怎么回去?”曾晋问。
“飞机吧。”周姿说到。
刚要一走,脚下一滑,差点滑到草窝里面去。
曾晋适时地抱住了她的肩膀。
周姿惊慌失措,特别后怕,生怕这个孩子掉了,再怀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她吓得没有立刻动,手扶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怕万一有问题。
等到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才对曾晋说,“谢谢你。”
曾晋说,“这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吗?谢什么?”
周姿走了以后,又有一个人来到了周显荣的墓前。
确切地说,是两个人。
薛明美坐在轮椅上,小张推着她。
薛明美什么都没说,和周显荣认识几十年,很多话不用说。
又或者说她心高气傲了一辈子,不愿意多说。
只在心里对自己说:周家的破产是我弄的,我对周姿说,是景程弄破产的,景程知道了真相,已经不理我了,两年没有回来住过。周姿也是我激将出的国,我跟景程说,她惦记自己的初恋,和景程过不下去,走了。
显荣,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特别恶毒的女人?
我就是恶毒。
我讨厌乔珂,也讨厌你的女儿,讨厌她整天在我面前晃。
五年前,想到她以后日日都要在我面前,我就难受。
我就是自私。
……
“刚才的照片照下来了?”薛明美问到后面的小张。
“照下来了。”
“发给景程。”
“好。”
江景程不在家住,回江城从来不回家,两年来一句话都没和自己说过。
她知道她挑拨不了什么,但图不是的,江景程应该看得出来。
周姿要回丰城去了,下午的时候,曾晋开车把母女三人送到机场,说他们到了有人会去接她们,不用费心打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