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欧洲，成立一家航空公司并不需要太多官方批文。只需要有资本，肯花钱，就可以成立航空公司。/p
大的比如汉莎航空，拥有282架飞机。/p
小的航空公司，可能只拥有一架飞机。/p
玛莎航空拥有五架飞机，在欧洲真算得上是一家略有名气的航空公司了。高云继续说道：“但我对玛莎航空了解也不多，只知道它走的是廉价客运和货运两种。不过这次事件它一定要负责，等总部的特殊调查令下来，哪怕他们不愿意说，我们也一定会知道真相。”/p
伏城轻轻点头。忽然，他的余光瞥见某个男人抬步走向一旁。/p
卓桓走到一个调查员身边，他戴上手套，拿起一个飞机碎片仔细端详起来。/p
高云又问了些其他事，两人交流片刻。高云继续回去检查右发动机故障，伏城则迈了步子走到糖果厂的门旁。/p
“卓老师，您在看什么？”青年清澈的声音从莱茵瀑布那潺潺撞击滑石的水流声中响起，卓桓微微一顿，抬头看他，“你看得出来这是属于什么部位么？”/p
伏城看向卓桓手中的那块褐红色碎片。他眯起双眼，认真地观察许久：“……它被撞得太碎了，我辨认不出来。”/p
这块红色碎片只有手掌大小，且很多精细部件都被撞断磨平。/p
伏城分析道：“玛莎123的外表面图我看过，它是一架白底红色标志的飞机。飞机内部零件里使用红色材料的地方不多，我能记得的几样，这块零件都不像。如果我没有猜错，这应该是飞机外表面的一部分。但具体是什么部位……我对atr-72的了解实在不多。”/p
所以他猜不出来。/p
卓桓轻轻地“哦”了一声，他低首看着手里这块小小的零件，又放了回去。/p
“atr-72的飞机设计图纸传过来了。”/p
伏城错愕地看着眼前的男人。/p
卓桓朝他挑挑眉：“要看看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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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r是法国和意大利合资的飞机制造公司。/p
atr-72是其主推的一款双螺旋桨飞机，在全球销量超过300架。它于1988年首次飞行，常用作民航客机。和大多数民航客机不同，它的行李舱在机舱前列，乘客们一般从飞机尾部进入飞机。/p
这种双螺旋桨飞机耗油量低，更加轻便，适合短途飞行。/p
卓大爷用如此平平无奇的语气说出这么惊天动地的话，哪怕伏城再冷静镇定，也被震撼到哑口无言。/p
atr-72的设计图纸……/p
卓大爷有了。/p
卓大爷，他，有了。/p
伏城：“……”/p
下一刻，他忍不住说道：“atr-72虽然现在已经几乎停产，但它的设计图纸仍旧是商业机密。atr公司……直接将设计图纸发送过来了？”/p
卓桓这个名字，在欧洲的飞机制造商里也这么有影响力？！/p
卓桓轻挑一眉：“谁说是atr公司给的？”/p
伏城：“嗯？”/p
卓桓：“我没拆过，但有人拆过。根据拆卸后的飞机零件，大致还原出来的图纸而已。精细度远不及原版，但如果想要了解这架飞机，已经足够。”/p
伏城：“……”/p
任他怎么想也想不到，这世界上拆飞机的资本家，不止卓大爷一个。/p
倘若苏飞和老约瑟夫在此，一定会深恶痛绝地骂上一句：该死的有钱人。/p
伏城默了许久，他抬起头，轻笑道：“好。”/p
想要调查一起飞机事故，最好的方向就是彻底了解这架飞机。/p
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时，当所有人都一筹莫展，不知道该如何调查日航917的案子时。卓桓直接将矛头转向发动机，因为这架飞机是f435。如果说谁是全世界最了解麦飞飞机的人，那卓桓必然是其中之一。/p
太过了解，闭上眼如在眼前。/p
于是每一寸、每一厘的差错，都被放大至万倍，清晰可见。/p
那种格格不入的突兀感，大概就是所谓的飞机设计师的直觉。/p
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