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彻眉心一簇,原本放下来的心又一次提起来,将马鞭扔给无忌就向庙殿走去。
“真可怜,听说是被三五个贼匪给糟蹋了。”
“好像穿戴的挺不错,像是大户人家的,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小姐夫人。”
“这还让人家怎么活啊?”
一道又一道的声音钻进嬴彻的耳中,令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无畏和无忌对视一眼,又紧张的看向嬴彻。
只在离庙殿几步远的地方,他突然停下来,仿佛是没有勇气再往前走。只停了那么一下,他又快走几步,只是无忌和无畏都看出来,这几步路走的有多狼狈。
到了门口,殿内有不绝如缕的哭声传出,还有清欢带着哭腔的安慰声,嬴彻扶着门框,脸上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是惨白。
阖目咽了咽胸口一股闷气,他抬起脚正准备迈进去,却听背后传来一声他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殿下。”
嬴彻猛然回头,短短的一瞬,不知用什么来形容,就像是他已经悬在天空上,正准备掉下来摔个粉身碎骨,又突然有人接住了他。
看着娇娘完好无损的站在自己面前,一时间他心情的复杂程度难以用言语表达,忙跑上前,一把把娇娘抱在怀里,“你吓死我了。”
生怕不是真的,他的双臂愈加用力,像是要将娇娘嵌入他的身体里一般。
他摸着娇娘的脸,又在她身上好好摸了摸,“你没事吧?”
娇娘摇摇头,道:“早上还没等出城,我就觉得不舒服,就下了马车去看了大夫。”
嬴彻紧握她的双手,欢喜的像个孩子,迭迭道:“幸好幸好。”转而一念,又道:“那里面的是?”
娇娘眼圈瞬间红起来,眼泪簌簌而落,自责道:“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让水香代我来的,是我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