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作数!”
秦麟目光瞥向了阮杰。
此时的阮杰已经怂了,或者说,他都分不清楚该站在那一边。
阮金毫无疑问是阮杰的敌人,可秦麟是敌是友,阮杰现在也不好分辨,一时间思绪混乱。
秦麟见阮杰没打算争辩什么,便淡淡一笑。
“好啊,这是要跟我耍无赖!”
阮金摇摇头,“老夫是商人,讲究的就是信誉,怎么会跟你耍赖,老夫只是在告诉你事实。”
“可以,的确是事实,当时的阮杰不是家主,那现在呢?现在他是家主,他的承诺做不做数?”
秦麟说着,再一次看向阮杰。
阮杰彻底茫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在五叔及时圆场,“现在当然能作数,现在小杰已是家主,他答应的,一定作数。”
“老五,这里轮不到你插嘴!”
没等五叔说话,阮金已是冷声呵斥五叔。
而后阮金道:“小杰现在是家主,他现在若再答应把通行证借你,那当然作数,只不过嘛……”
所有人都看着阮金,都在等着听他后面还要讲什么。
阮金没有马上开口,站起身,脚步走向大厅深处。
深处是一道阶梯,玉石梯面,往上蹬几步便有一张黄金与玉石镶嵌雕琢而成的大椅。
这就是阮氏家主之位。
阮金站在家主位前,面朝金镶玉椅,发出阴冷的笑容。
他说:“我阮氏自创建以来,便有一套议会制度,历代家主做出任何重大决定,都必须先通过会议制度的商议讨论,最终达成族内上下一致意见后,方可实施决定。”
说到这,阮金转过身,看向阮杰。
“小杰,你应该清楚,骊山通行证对于我们阮氏而言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今日你难道想借出去,就借出去?不需要开家族会议吗?”
“我……”
阮杰懵了。
他才刚刚坐上家主之位,哪里知道这么规矩。
阮金继续:“你莫要怪大伯我无情,今日大伯就把狠话撂在这里给你,坦然你一意孤行,不经家族会议就擅自决定把通行证借给秦麟,那你这个家主之位必然坐不稳,必然不能服众!”
“……”
听得这话,阮杰更加不敢言语。
他知道此事的严重性。
即便秦麟对他有恩,可阮金的话也丝毫没有夸张。
通行证来之不易,要是擅自外借,家族内部必起巨大纷争,甚至会直接分裂。
阮杰彻底没有主意,不由间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五叔。
五叔暗暗无奈。
他有心想替阮杰说话,却无话可说。
阮金算是掐住了命门。
作为商贾家族,任何事情都应经过议会共同决策,慎重执行。
如果阮杰违背这一点,那确实没有资格做家主之位。
“哎……”
五叔叹息。
阮金得意一笑,走上前,来到五叔的面前:“老五,商议通行证乃是我嫡系正统的事情,你是不是该回避!”
“额,是,我回避。”
五叔无法。
规矩上如此,他不能违抗,只得带着满心的不安,低头缓缓退出大厅。
这下,阮杰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阮金这一局算的精明,先否定阮杰之前答应秦麟的承诺,再剥夺阮杰对通行证的支配权,最后将阮杰最大的精神依靠兼智囊赶走。
阮金料定,如此一来,阮杰这个“家主”便不再有任何的意义。
小屁孩,总归就只是一个小屁孩!
啪啪啪――
正在阮金得意万分时,大厅内响起来掌声。
秦麟在鼓掌,为阮金三言两语就把阮杰欺负的体无完肤而鼓掌。
“厉害,不愧是阮氏一族的大主事。”
秦麟夸奖道。
阮金发白的胡须之下,嘴角微微上扬。
“秦公子,你也该回避了,我们几个老头子要跟小杰家主好好商量商量是否要将通行证借给你,在决议出来之前,请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