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请了反贼来,这些人就不要请吗?”
“用不了这么多人,人家将钱粮委托给钱庄去收,从不多收,人数也少,只有三司几十人。”
“你们被骗了,现在少,将来必然多!”陈县令狠狠说道。
“至少现在能过得好就行,谁还有心管将来!”
陈县令无话可说。
他当然知道这些年,上面追比日紧,直接拿县官问话,听说有些穷县的县令都因为税收不上来,被上官逼得上吊。
穷县真的是地主家都没有余粮。
县令尚且如此,何况小民?
“带走!”殿主挥手道。
“那个,陈县令往日还算公平,平日也是尽量让大户出钱,大人们,希望能饶他一命。”有人大着胆子道。
“看到了吧,公道自在人心,你做过好事,自然有人记得你。”殿主指着那人,对陈县令道。
陈县令羞愧不已,不过寻死的心已经淡了。
毕竟他真想死,就直接悬梁自尽,或者从城墙上跳下去了,而不是挥剑等着人来杀。
这只是一个小小插曲。
三路大军,半月之内,拿下八县之地,将人手用尽,这才停下。
伤亡寥寥,只有几个进城后,被人打死打伤的。
巷战,在所难免。
总有人效忠大炎朝的。
…………
“老郭,你不是不心急吗?怎么现在分了三路进攻?我就知道,你还是愿意听我的合理意见。”赵涵趴在地上,很是得意地说着。
“什么听你的,我不过是因时而动。”闻人升叹气道。
他现在不能想象,等回归原本生活后,赵涵还怎么面对这段放飞自我的历史?
嗯,是了,肯定是要学自己。
不承认,不回忆,不提起。
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
“因时而动,现在时机到了吗?”
“时机到了。”
“为什么我看不出来?”
“你把啃骨头的时间,用在观察天下大势上,就能看出来了。”
“切,我是边吃骨头,边看天下大势,现在距离彻底乱,还有几年时间吧?”
“那你应该知道,有一股邪恶之力入局了。”
“知道啊,那些民军经常疯狂,时常将追缴的官军打得大败。”
“嗯,那股邪恶之力,才是我们最大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