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兆恭不由看向苏扬,其他官吏、兵丁、捕役们同样都看向苏扬。
苏扬心说果然有猫腻,他故意拖着不提审赵道生也是想看看赵道生背后到底是否有人主使,更是想看看这里面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没想到背后主使者竟然让赵道生囔囔着要主动交代问题。
“这样看来这大理寺狱简直就是一个四面漏风的破烂玩意,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插上一手!肯定是有人给赵道生传达了什么指令,否则赵道生怎么不早些囔囔着自首?”
苏扬面无表情的走到牢房门前看了看门上小窗内的赵道生,这小子竟然生得一副好皮囊,他指着牢门:“打开!”
掌管钥匙的问事立即上前打开了牢门,苏扬面对赵道生,“怎么想着要自首坦白了?这牢房住着不舒适么?”
“这里到处都是老鼠、虱子,又潮湿、阴暗,我身上都被虫子咬坏了,谁愿意待在这种鬼地方?谁爱待谁待去,反正某是不想待了!”
苏扬道:“本官可以给你安排一个敞亮舒适的牢房,保证没有虱子和老鼠,还有书看,每顿都有酒有肉,如何?”
“不行,我必须要自首!”
苏扬冷着脸:“为何?”
赵道生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因为我憋不住了,再憋下去我会疯的,我必须要把我知道的说出来才能舒坦一些,我要自首、要坦白,不行吗?”
果然如此!
苏扬脸上显露出冷笑,“当然可以,本官欢迎疑犯自首坦白!来人,把赵道生押去大堂,做好准备,本官要升堂审案!”
“诺!”几个捕役走了进去。
韦兆恭忍不住笑了出来,“嘿,今儿真是奇了怪了,老夫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见有犯人在审都没审的情形之下主动要自首坦白的!苏使君,不介意老夫一同去看稀奇吧?”
苏扬顿了一下,笑道:“韦公既然感兴趣,那就一同前往吧,请!”
一行人来到大堂时,相关官吏都已经安排妥当,两排衙役手持水火棍站在两侧,赵道生已经被押在候审室内等待。
苏扬走到审案台上坐下,韦兆恭在台下右首跪坐在一张软垫上,身前放着一张矮几,其上放着茶水和点心。
左边是两张矮几,上面放着笔墨纸砚,其后分别跪坐着一个书吏,他们的职责是记录犯人口供。
“啪!”苏扬一拍惊堂木,“升堂,带人犯赵道生!”
“威武——”衙役们一边齐声大吼,一边用水火棍敲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带人犯赵道生!”
两个衙役押着赵道生走了进来,赵道生的官服官帽都被扒了,被两个衙役按在地上跪下,赵道生还待挣扎,却见堂上苏扬大喝:“赵道生,你既愿意主动自首、坦白,那就给本官老实点,跪着交代你所知道的一切事情!”
赵道生听了这话也不挣扎了,连忙说:“是是是,我说!不知使君想让我从哪儿说起?”
苏扬道:“就从你是如何联合侯安忠灌醉黎仕宏,复制了他身上的钥匙说起!”
“那行,事情是这样的······”
赵道生神态自若、口齿清晰、事无巨细的把当时在青楼与侯安忠一起演戏灌醉黎仕宏之后取了钥匙进行复制的过程说了出来。
问口供是审案过程中的第一道程序,也是最为重要的一道程序,而且主审官的最终判决也是建立在犯人的口供之上的!
等赵道生说完,苏扬眉头不由自主的挑了挑,他心中冷笑不停,又问:“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这也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秘册失窃案发生之后,赵道生被被抓的品级和身份地位最高的官员,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太子的亲信。
当苏扬把这个问题问出来之时,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谁知赵道生却一副害怕的模样,“我、我不敢说,我担心我说了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扬厉声喝道:“大胆,方才是你说要自首、要坦白了,现在到了关键时刻,你又找理由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