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康乾摸着花折的腰邪笑道:“想不到你还挺洁身自好的,你确实是有一副好腰身,古有沈腰潘鬓销磨,今天你这个算是花腰白璧消磨吗?”
这些更是刺激了他浑身的神经,一直折腾到心满意足才起身穿衣。
花折背上伤口崩裂喷血不算,添了浑身深深浅浅的新伤,如果不是看到胸膛还在微微起伏,估计都会以为此人已经气绝身亡了。
毓王如愿以偿,花折这副皮囊果然是神佛的恩宠,不过过了今天全身是伤,以后可能也遍布疤痕,基本除了倒胃口也没什么用了。他傲然睥睨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比打碎了无价之宝更让他心满意足的了,转身就要走。
花折面无表情,沉静的像寺庙门口的落满香灰的石狮子,谁也看不出他俊正的脸上是悲是怒,气若游丝的喊住了他:“王爷,请留步。”
毓王回头看了他一眼,稍稍有些后悔,确实姿容出色,要是下手没这么狠,以后可能还会有心情碰一碰:“怎么?没受够吗?”
“王爷,我之于您,没有价值了,我想出府养病。”
毓王一甩衣袖,废人一个确实留着也没什么用,花折本就金贵,伤成这样能不能活到明天早晨还难说,多呆一会都晦气占地方:“你即刻准备出府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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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折一袭黑衣,扶着代雪渊的胳膊强撑着自侧门走出了毓王府,他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雕栏画壁屋檐陡峭,朱红的大门滴水檐上的虎头也是威严无比,整个王府笼罩在一片奢靡之中。
夜色清冷,不知道为何夜半天空呈现出一片红色,映照着一轮当空铺洒月光的血月,蒙上了一层悲凉的色彩。
玩火者必将自焚,能有一口气出来也算是上天眷顾了。
代雪渊还是当年按照凌霄的吩咐留下来,盯着花折的眼线。最开始看花折极有城府,从来深藏不露手段不少,对花折有些偏见。但是这些年和花折走南闯北相处平静如水,极能容人,也从未为难过他,慢慢的感情已深。
且凌霄对花折一向信任,吩咐过他像保护凌霄那样保护花折的安全,此时怒愤盈胸又心疼主子:“公子,都怪雪渊没用,保护不了你。可你这又是何苦给自己找这份折辱?我们随便先找了一个客栈,收拾一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花折面色如纸,气息奄奄:“你不必内疚,我自进了毓王府,便心中有此准备了。我一个男人,不用立贞节牌坊,也不必在乎这些。现在没有时间收拾了,趁着别人行动还没那么快,你速带我回去找翼王殿下。”
代雪渊刚想问别人是谁,却直觉得身后杀气逼人,他条件反射似的回头看去,便见到熟悉的六七个人全身涂匀了血月的月光,已经悄无声息的靠近上来,转瞬就站在了他们身后。
为首的正是泽亲王的心腹田长峰,一身紧身黑色的夜行衣,长的鼻直口方一身正气,看似彬彬有礼却不容拒绝:“花公子,对不住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代雪渊不明就里,看向花折。
花折心下笑的凄苦,来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还快,他摇头道:“我有要事启奏翼王殿下,之后再随你们处置。”
田长峰眼睛里寒光一闪,他在北疆和花折有些交道,只道他是翼王的贴身大夫:“花公子,是泽亲王的命令,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
田长峰在北疆战功赫赫,是三品武将、镇远将军,话已至此,就算是不想跟着走,也只是空折了代雪渊一条人命而已。
花折轻描淡写的看向代雪渊:“雪渊,我和田将军有事要说,你先到别院等我。”
代雪渊也不傻,看出势头不对,且年前泽亲王已经鞭打过花折,半夜遣心腹前来,肯定不是给公子看病的,当即护在花折身前,手按在剑柄上:“田将军,有什么话不能天亮了再说?”
花折冲代雪渊缓慢的眨了眨眼:“听话,田将军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去别院等我。”
田长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