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估摸是一伙的吧!”队长犹豫的说,要不这个时辰,一身黑衣出城也太巧了,除了特殊的节日,城中禁令,冬季酉时一刻关门,夏季酉时七刻,只要不是外地和梦游都该知晓。
“怎么还有个掉队的。”老曹也纳闷犯嘀咕。
“头儿,到底几个人?”队长好奇的问道。
“说七八个。”校尉回忆着,之前没觉得,如今看给他的数模棱两可忒误事了。
“前面七个。”老曹计算着。
“那就是统共八个。”加上后面一个正好。
吱呦——一绿光夜空燃起,带着独特响声,黑夜中尤为清晰。侍卫暗骂了句,奶奶的,信号弹竟然有问题,捣鼓了好一会儿才拉响,急出一身冷汗。发了信号弹,他忙冲到胡同里面的小道上,解开拴在槐树上的马儿缰绳,翻身跃马,冲出胡同,呵斥欲关门的守门兵三人。
其实那三人早已经吓的回不了神,还在仰头望天,看信号弹的白烟呢!
陆宅
屋中陈设低调奢华,屋中央一件商朝青铜炉燃着安神香,书桌上一件古玉摆件,质地莹润透亮。件数不多,可摆出来的皆是罕见稀品,透着长安士族的讲究。
屋中只燃了一盏灯,还是搁在窗边的小茶几上。屋子宽敞挑高房梁,所以这盏六幅花卉彩灯照出的光晕实在晦暗。
屋中没有旁人,只宽大的书桌后坐着个年轻男子,隐于暗处,看不清面上神色。手指轻点着桌面,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般。
窗户大开,漆黑的天空燃起了一条绿光,让在外间小心等着伺候的侍卫大惊,一定心神,避在门边小声说道:“大人,瞧着西边好似燃起信号弹,莫不是计划有变?”
还没等着屋中大人的回话,一府中家丁匆匆跑进来,不顾礼数的边问边向屋子中冲:“陆大人呢!”
“在里屋。”侍卫还没反应过来,先回了话。
“大人,一大群侍卫朝城西门去了,看着像公主府的人。”他匆匆来回话,自然不知他没走多久,公主便带着另一群侍卫驱马出城。
入秋天转凉,温差极大,今夜竟觉得风硬冻人。可是侍卫跑了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问书桌后面不言不语,瞧不出一丝惊慌的年轻男子。
“知道了,牵我的马。”男子终于起身,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衫,走到一旁长桌上,拿起牛皮手柄马鞭吩咐了句。
“大人要去哪?”刚进来的家丁一脸不解的问,都火烧眉毛了,大人跟没事人似得。
“去西门。”男子转过身,一身深灰武装便服,可不就是上任不久的袁州司马陆珣郢陆大人。
“大人,还是别去的好,万一被怀疑。。。”家丁出言提醒,这时候跑去西门,不大妥当,毕竟那群长安来的杀手可是大人下令放出去的。
“我不去,就不会被怀疑吗?你把公主想的太简单了。”男子轻笑一声,带着讽刺,步下台阶往府门方向走去。
从他来袁州的那一刻,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特别这府中,多少耳目。父亲以为公主还是个半大孩子吗?或是养在深闺的小姐,不谙世事。曾经也许是,可是在诸多变故中,想不改变都难吧!
他在她眼中永远都是个陌生人,自然她的目光也不曾为他多做停留过,哪怕一次。城中有传闻,传她与齐大人。齐大人?有意思。
陆珣郢低头轻笑一声,带了许轻嘲,策马往西门行去。今夜,注定不太平。
乡间大道宽阔,扬起尘土,黑夜中好似青烟。
一群人策马飞奔疾驰,鼓胀的披风像欲展的翅膀,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不变的队形,护着中间抱孩子的刺客。可后面那人俨然更快,如猎豹般迅速,道路两旁的树木逐渐连成一排,快的令人咂舌。那人紧追不舍眼看有逼近的架势,引得前方刺客警惕注意。
最后面两位徒然喝停骏马,调转马头带着杀气迎面驶来。
出鞘的刀刃月光下散发着幽冷的光,左右夹击,刀尖相连横扫过来,矫健挺拔的身形一闪朝一边歪倒。只见黑衣人单手拽着马鞍,几乎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