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鸣与游方信二人忽然听他们说起今科杏榜之事,心中不免关心,不由各自竖起耳朵,仔细听着,生恐错漏了一个字去。罗起东因是武举,对此倒并不如何关心。
萧呈烨倒没在意他们三人的神情,只自如笑道:“听说三叔当年高中会元,不曾料殿试却只取了探花,只怕他到了如今,心中还苦恨不足,满心想在维杰身上弥补一回吧!”
凌远清耸耸肩,无所谓的笑道:“我那三叔性子原就有些执拗,这你也是知道的!据说维杰出闱之后,第一件事便是来拜望三叔,并将闱场所作三篇文章重又誊写一遍,交予三叔品评。翁婿两个在书房足足待了三个时辰!”
这事儿,萧呈烨还真是不曾听他说过,这会儿一听,倒忍不住大笑起来。笑过之后,却向游方信二人道:“适才我与远清所说的维杰,却是姓陆,乃是凌府十秀的未婚夫婿,今科杏榜中了第九,与二位算是同榜之谊,改日得了机会,当与三位引见之!”
游方信二人闻声,少不得拱手谢了。稍稍犹豫一刻,游方信问道:“在下适才听得萧兄言语,仿佛除了这位陆维杰陆兄,另还有一位同年?”
萧呈烨点头道:“正是!那人却是陆维杰的表弟陆维英!”对陆维英,他无意多加评论,只笑道:“侯殿试过后,等我唤了他二人来,再与三位同聚饮酒!”
他说着,倒又想起一事来,稍稍思忖之后,便道:“明儿便是殿试了!三位若不弃嫌,今儿不妨在此暂住一宿。明儿入宫就试也方便些!”
三人不意萧呈烨竟会出此邀请,各自愕然一刻,又相互交换一个眼色,半晌,三人才自起身朝萧呈烨深施一礼:“萧兄好意,我等心领……”
话虽只说了一半,但里头的推辞之意却已昭然若揭,只是他们下头的话尚不及出口,那边凌远清已骤然开口打断了三人接下去的言辞:“三位也不必太拘谨了,相识即为有缘,既是有缘,便是自家兄弟,况你三人各自中举,来日更多有见面之机,太过生分却是不好!”
罗起东三人听着这话,倒觉是中肯之辞。毕竟三人能得高中,也是亏了别人之力。便辞了不肯住在萧府,少不得也要过去文宣阁,说到底,也仍是欠了对方的情。
叹了口气后,游方信拱手道:“萧兄大恩,方信等人永不敢忘!之后只是结草衔环相报了!”
萧呈烨闻言,忙自连连摆手,且苦笑道:“游兄言重了!咳,这个中原委,日后三位自知,我如今也不多说什么了!”言毕却又提壶,为诸人斟满酒杯。
凌远清更哈哈一笑,举杯朝三人道:“这一杯,便预祝三位明日殿试一举夺魁!请!”言毕举杯便要一口饮尽。
自凌远清坐下之后,罗起东已有半日不曾言语过一个字,这会儿忽然听了这个“请”字,却是忽而开口道:“凌兄且慢!”
微怔一下,凌远清不无疑惑的看一眼罗起东:“罗兄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罗起东却是更不犹豫,便自爽然问道:“敢问凌兄,当日帮助我等的,原是两位公子。其中之一为是萧府之人,我等已尽知,不知凌兄可肯告诉我等另一人是谁?”
话虽只说了一半,但里头的推辞之意却已昭然若揭,只是他们下头的话尚不及出口,那边凌远清已骤然开口打断了三人接下去的言辞:“三位也不必太拘谨了,相识即为有缘,既是有缘,便是自家兄弟,况你三人各自中举,来日更多有见面之机,太过生分却是不好!”
罗起东三人听着这话,倒觉是中肯之辞。毕竟三人能得高中,也是亏了别人之力。便辞了不肯住在萧府,少不得也要过去文宣阁,说到底,也仍是欠了对方的情。
叹了口气后,游方信拱手道:“萧兄大恩,方信等人永不敢忘!之后只是结草衔环相报了!”
萧呈烨闻言,忙自连连摆手,且苦笑道:“游兄言重了!咳,这个中原委,日后三位自知,我如今也不多说什么了!”言毕却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