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瘾犯了就是这样,虽然暂时不能抽,也要叼在嘴边解解馋。
这点童西倩和陈安歌很像。
其实准确来说,他们每一处都很像。
看小姑娘在盯着自己,童西倩随手把散乱的发丝撩到脑后,五官惊艳,媚到了骨子里:“小姑娘,你家宁知许太小了,放心吧,姐姐不和你抢。”
这话听着也不像好话。
南意护人:“他长大也是我的。”
童西倩叼烟,啧声:“这么稀罕啊?”
小姑娘点头,坐在了椅子上,咬着吸管。
趴在柜台上反问:“陈安歌是不是喜欢你啊?”
女生挑眉,眉形很精致,像是纹的,根根立体分明,很魅。
“哪看出来的?”
南意算了算时间:“他换女友很勤,几乎一周两三个,可是你已经十几天了。”
“不对吧。”童西倩单手撑着头,没骨头似的软趴趴靠住柜台,取下烟,两指夹着把玩,模样颓美:“他之前有个女朋友,不是将近半年吗。听说叫唐栀,富家乖乖女。”
没想到童西倩知道唐栀,南意既稀奇,也觉得理所当然:“陈渣男不喜欢小糖纸,喜欢胸大,腿长的。”
你这样的。
这句,她没好意思说,像贬低人似的。
“他啊……”
童西倩抬眼,往男生方向瞧去。白炽灯光打下来,男生脸部轮廓清晰立体,躬身在那发力打球,举手投足都是性感和力量。
指尖在桌面轻点了一下:“他没心,谁也不爱。”
南意扭头,顺着她的视线捕捉到那道身影。
他衔着一支烟,眉眼皆是不羁桀骜,桃花眼一贯盛笑,却从来不达眼底深处。
那一刻,南意忽然有些同情陈安歌。
无爱无念无牵挂。
说好听点是洒脱。
说白了。
是孤单吧。
……
休息室内,宁知许正栽歪在电脑椅上玩游戏。两腿交叠搭在桌子一脚,有点混混的不正经感觉。
南意没去找他,先从他的衣柜里扒拉出自己的衣服。
宁知许衣服不多,衣柜也不大,本来有限的空间内愣是腾出一小部分放她的衣服。
南意找出干净的裤子,准备拿到浴室去换,顺便处理校服血迹。
刚要走,游戏玩到一半的人退出。
掀眸朝她看来,叫住人:“南意,血渍要凉水才洗的干净,你不能碰凉水,我晚上给你洗。”
南意走过去抬手撸了把社会许爷的毛。
“那我明天拿回家洗好了,干嘛要你洗。”
少年轻啧一声,还没开口,她抱着衣服颠颠跑了。
大厅挺吵的,南意早就习惯了,现在她是老板,是收租婆。
甚至路过时,还和陈安歌交代一句:“好好赚钱,月底了,该交租了。”
这话惹得一众人起哄。
“陈老板也有今天啊。”
陈寄人篱下安歌叼着烟,眯眼瞧人的骚样让人抵不住:“操,你和许狗真是一对。”
怕再看下去容易爬墙,小姑娘转身朝休息室喊了句:“许爷,陈安歌说我是狗,还用美色勾我。”
话落,人跑了。
等众人再回神时,某位少年已经斜倚在门框那,噙着冷笑看他们。
陈安歌微笑。
操他妈的。
日子没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