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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稀土,你们又被糊弄了。”
任吉星把一个烧杯的取样倒出来,仅有底层的浓稠沉淀,他放在显微镜里观察了片刻道。
上午接的人,中午前拿到了货,找了一家监理部借用的他们的试验室,谁可知道,又被乡下人捉弄了一回。
高铭和范承和郁闷地看着张如鹏,张如鹏悻然道着:“我也不认识啊,又没给钱,人家肯定不给你真的……算了,下回你们跟大兵跑啊,这货现在是满嘴跑火车,人家把他傻逼糊弄呢,他还老觉得牛逼得跟啥样。”
“别急,小伙子,我还没说完……这不是稀土,这玩意叫高岭土,是稀土的原土,含量在万分之五以下,稀土提取的工序第一道就是开采这种高岭土。”任老头道,一大捧,仅沉淀下来一小点,他解释着:“准确元素检测咱们这儿不具备条件,不过看颜色,应该不是中重稀土类,而是普通含铈一类的轻稀土。”
“那意思是,不值钱喽?”范承和问。
“嗯,这么几袋高岭土,肯定不够你们来回的油钱。”老任放下东西了,笑着道。
那几位更郁闷了,高铭道着:“任老,给想想辙啊,您研究过稀土,您说,能有什么办法,让我们找到破绽。”
“这个已经想了很多年,最狠的炸矿、没收机器、下乡盯守都用过了,大部分都不奏效啊,就能找到黑矿口,也是他们内讧相互举报才有可能。”任吉星道,放下东西了,张如鹏赶紧站起来,把椅子让给这位老同志,退休又被尹白鸽邀出来了,实属不易。请着老任坐下,张如鹏插了句道着:“几百平方公里的地方找个黑矿口还真不容易,就能找着都未必能炸了,现在防得严着呢,干活时候直接就把路刨了,车根本过不去,要人多,估计到矿口,他们就跑了。”
这是实情,人民群众的智慧能高到什么程度,你不切身体会是根本无从知道的,范承和问着:“那运输呢?”
“更别想了,石油、化工、陶瓷、永磁多个行业都用材料,为什么它没有贩毒风险就在这儿,它可以堂而皇之的运输啊,特别像这种轻稀土,不属于严格监管范畴,说句不好听话啊,很多外资企业到咱们两省境内投资,也没安什么好心,世界储量的百分之九十九都在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上。”任吉星道。
“可大兵说,大店乡一带,产中重稀土啊?”高铭好奇问。
任吉星一笑道着:“所以他给你这些东西,让你死心啊,见过中重稀土的人都不会很多,轻稀土现在一吨的回收价格在30万到40万之间,而重稀土,一吨收购价已经飚到200万以上了,大前年吧,海关在津门机场查获了一批走私重稀土,他们运输方式是空运,通过空运的方式到日本、欧美,一公斤一公斤往外运都非常划算。”
“这玩意也太难查了吧,要混杂在一块,谁能认识啊?”范承和难为地道。
“这个我来解决,色谱、图谱、特性我能简单地教给你们……能不能查到就看你们了,对了,把这搬车上吧,找个地方先住下,可能得一段时间了。咦?那位姑娘呢?”任吉星道,他问的是姜佩佩,范承和指指门外的车上,几人告别,把东西搬到车上,而姜佩佩很有眼色地等在车里,笑吟吟地请着任吉星上车,这样子不由得让几位对姜佩佩又多了层认识。
“高队,怎么让佩佩掺合进来,合适不?”张如鹏小声问。
三人上了另一辆车,高铭道着:“全亏了人家姑娘,检测点都是人家找的……什么合适不合适,这连边都没沾着呢。哎对了,大兵溜哪儿了?”
“去见宗绪飞了。”张如鹏懊丧地道,毫无结果,又被忽悠了一把,这忽悠来忽悠去的,都是空对空,一点干货都找不着,真特么没意思。
“他太自信了,既然是这么敏感的走私,怎么可能轻易让他摸着,何况又是个警察身份,太容易查到了……哎,张教官,把这个消息、告诉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