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在床上躺了一会,睡不着,裆部那玩意儿还是胀得有些难受,就起来摸黑跑去上厕所,这个晚上没有月亮,天气有些凉,四周黑漆漆的,农村人没那么多讲究,彭华强跑到屋前,掏出话儿要撒尿,尿了半天却尿不出来,感觉依然胀得十分难受。一束微弱的灯光从不远处飘过来,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赶夜路啊,彭华强赶紧把裤子系上。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欢笑声由远而今,有打手电的,有提走马灯的,一束手电光照到了彭华强身上,那人惊叫起来:“什么人,华仔怎么是你呀,吓死我了,你怎么不睡觉也不去看电影呢?”一行人有七八个,说话的正是春桃。
“哪里有电影看,我没得到消息,春桃,电影好不好看?”
“羊古坳村放的,可好看了。可惜你没去。”一行人也不做停留,边说笑着,逐渐远去。
彭华强又躺回床上睡觉,睡不着,就一顿胡思乱想,伸手摸摸裤裆,那家伙肿胀得够大,一副斗志昂扬,誓不低头的架势,彭华强就十分的担心起来,这玩意儿要是消不了肿,还不断长大可就麻烦了,彭华强想到了春桃,又想到了紫英,春桃身材丰满一点,紫英略显娇小,今后不论找了那个做媳妇,受不住这家伙可该咋办?我家就我一个儿子,千万不要生不出娃儿来,真的就断子绝孙了。彭华强父子都是干这个让猪鸡牛羊断子绝孙的活儿,有时跟人闹了点矛盾,就被人骂断子绝孙,一定要遭报应的。彭华强心里越想越有一种恐慌,对吃了这只双头王八懊恼不已。你看你嘴巴子这么馋,不能吃不该吃的也吃,如今遭报应了吧。看来这阉鸡劁猪的活儿不能长期干,一定得学点更有前途的技术活,从事更有前景,社会地位又高的行业去干一番事业。做一个劁猪匠不但会被人瞧不起,从长远看,的确成不了什么大事。
家里的农活差不多干完了,农忙假也结束了,彭华强拿只小玻璃瓶装了点蛇酒,泡蛇酒的那只坛子是爷爷留下来的,爷爷抓了一辈子蛇,没有因为蛇而发了家,最终还是死在了抓蛇上,有的说是从悬崖上摔下来摔死的,有的说是被毒蛇要死的,爷爷抓了那么多蛇,被蛇精记恨,实施了报复,不论意外,还是传说,总之发现爷爷的时候他已经死掉了。蛇酒是给班主任老邱捎带的,他老爹有多年的老风湿,喝点蛇酒可以治风湿。
老妈郑玉念拿过一包东西来说:“华仔,这是你从河边捡回来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你拿去吧。”说着又偷偷塞给他几颗带着温度的鸡蛋:“这几颗鸡蛋你带回学校吃,不要让你妹妹见到,到时候又要嚷了。”
彭华强推辞不掉,把老妈递过来的布袋子里装的东西掏出来,一个黑色的塑皮笔记本,比较厚实,一个带这玻璃片的黑色的小盒子,收音机不会是这种造型的吧,彭华强吃了那双头王八之后那一个奇怪的意识似乎完全与自己融合在了一块,不怎么跳出来捣乱了。还有一面十分精致的折叠小镜子。彭华强觉得这些物品不知是什么人丢掉的,先带回学校去再说吧。彭华强背了些米,老妈又给了五块菜钱,彭华强死活不要,说:“妈,我扛点米就够了,菜钱我自己会想办法去挣的。”
“你在学校读书,到哪里去挣钱,拿着吧。”
彭华强只得把钱仔细装进衣兜里,扛起米徒步往学校去。走出村子,走到通往镇上的坑坑洼洼地机耕路上。
春桃也要到镇上去上初中,她家在镇上有个亲戚,平时住亲戚家,就不用像其他学生一样起早贪黑走十来里地去上初中,坐在一辆手扶拖拉机上笃笃地开过来,喊住了司机,冲彭华强道:“上来坐下拖拉机吧,扛着这么大一袋米去镇上多辛苦啊,就给两毛钱。上来吧,到了我一块帮你付。”
春桃把彭华强拉上拖拉机,拖拉机一摇一晃的,有时遇着一块大石头或一个大坑,车身猛地一歪,春桃好几次都滚到了彭华强身上,彭华强赶紧把她抱住才没有摔倒或碰到。但春桃青春柔软的身体撞到彭华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