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近些日子与君霖接触,江近月发现君霖这个人似乎不管身在何处,也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会给他造成什么困扰,他从不会放在心上。
经常听人说,人硬气,无非两样,有权有钱。
财大气粗她知,可眼下这处境说得好听是做客,说难听点就是变相囚禁,她方才也是被贪玩冲昏了头,闻李叔之言,适才想起,他们未经过燕公子同意是不能出府的。
江近月拽回自己的手腕,道:“公子,我们这样出来真没问题么?”
怎可能没问题?但再大的问题也比不上身份不明的江近月。
他之所以折腾昆悟,是试探昆悟的底线和目的。
结果出人意料,江近月的病乃是旧疾,治起来费时费力,若非亲故,谁会主动揽烂摊子?
昆悟不但主动揽了,治疗起来得心应手,连用什么药用多少都烂熟于心。
好似他从前就这么帮她治过病。
这一点令君霖十分疑惑,昆悟根本不会医术,为何能医江近月的旧疾?
然而,昆悟倾尽心力帮江近月治病期间,数次流露出困惑的神情,皆被他尽收眼底。
他在疑惑什么?
难道也跟自己一样,怀疑江近月的身份?
君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信步前行,江近月又不识路,跟着他顺着长街一直走到了一间披红挂绿的阁楼前。
江近月被里头的歌声和笑声吸引,抬头看去,就见门头的牌匾上写着红艳”三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