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瑾张了张双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把满腔的话重新咽回肚子里。不管告状的人是谁,辰皇都打算借此机会除掉叶家人,给叶倾权一些教训。
是啊,叶倾权在朝中的势力越来越大了,甚至危及到皇位,以及继承者是谁,辰皇是不会允许有人插手这些事的。
叶倾权在朝中拉帮结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声望甚至有超过辰皇的可能,辰皇十分忌惮叶倾权,却又不能明摆着去定叶倾权的罪,会引起朝中动荡。
因此,这次叶倾城的毁容,是个很好的突破口。重则叶倾权头顶乌纱不保,轻则叶家人会自相残杀。
辰皇见易思瑾没有说话,于是出声提醒:“事已至此,你不要心软,也不要插手,你就当做不知道,朕把你留在宫中,你明天再回你的瑾王府。”
易思瑾心里一惊,辰皇这是打算切断叶歆恬的任何退路啊,也想借此定叶倾权的罪。要是叶倾权包庇叶歆恬,辰皇就可以给叶倾权套个罪名,削弱叶倾权的势力。
“父皇派了叶倾权去王府抓人?”易思瑾表面上是疑问句,实际上心里已经很清楚,这是结果。
辰皇起身,走到易思瑾身边,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然后说:“别轻举妄动,好好看戏。”
易思瑾岂会听不懂辰皇这句话的意思,让他不要插手这件事,坐山观虎斗,必要时添油加醋,令事情向着他们所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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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歆恬被一道圣旨困在瑾王府之中,不得随意进出,已经算是变相软禁,但她却一点都不在意,回到明月阁之后,开始蹲在花丛中摘着各种花草,研磨药材,一副与她无关的样子。
青伶陪伴在一旁,帮叶歆恬打打下手,分分药材,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吵闹声,于是她不满高喊:“什么事吵吵闹闹!”
青伶话音刚落,一群人大摇大摆冲进了明月阁的院子,个个手持长剑,身上肌肉紧实,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们凶神恶煞闯进来,将石桌旁的叶歆恬团团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乱闯王府是什么罪名!”青伶见状,从一旁钻了进去,张开双臂护着身后的叶歆恬。
叶歆恬停下手中研磨的动作,她正在调配等下送给叶倾城敷脸的药膏,只要抓紧时间,叶倾城那张脸还是有救的,偏偏有人硬是要给她加难题。
叶歆恬抬手放在青伶手臂上,示意青伶别轻举妄动,因为她非常清楚,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你们有话快说,本王妃还有事情要忙,没用陪你们玩!”叶歆恬不耐烦说道,她想快速解决,免得祸及他人。
“瑾王妃好大的脾气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太子妃呢。”叶倾权嘲讽的声音响起,话语里完全不顾及叶歆恬的面子。
叶歆恬冷冷勾唇,瞧瞧这阵仗这架势,难道叶倾城才是叶倾权的女儿,而她什么都不是?她越想心越冷,于是将受伤的手藏到身后,给人一种单手负于身后的姿势。
“不知爹前来,所为何事?”叶歆恬语气十分疏离问。
叶倾权冷哼了声,说:“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还请爹爹明示。”
“你伤了太子妃,太子要本将军前来问个清楚!”叶歆恬她怎么敢,怎么敢伤了他叶倾权最疼爱的女儿!
看来,最近他对叶歆恬是太过纵容了。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没有令她吸取教训;她擅作主张,他没有惩罚;她表面一套心里一套,他没有及时纠正,导致酿成今天的大祸。
“爹爹,到底是太子想要个明白,还是您老人家想弄个清楚?意思不一样的,您可别代表其他人。”叶歆恬好心提醒。
“都一样,本将军都能代表,你就跟为父走一趟吧。”
叶歆恬冷笑出声,她说:“身为父亲,为了另一个女儿的容貌,带着人带着剑,硬闯瑾王府请女儿给一个公道是吗?”
“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