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京城仁济堂的坐堂李大夫就被下人请来,在查看一番焦妃的情况后,李大夫低头思索了一会儿,开出了一剂药方。
“殿下,您先差人去取药,秦王妃今日突然咳血昏厥,李某查验一番发现并无异状,”李大夫有些遗憾的对赵德芳说道:“之前也无法查出秦王妃晕厥的病因,只好开了一剂养身调理的药方,补一补咳血后亏损的身子,惭愧、惭愧。”
赵德芳将大夫递过来的药方交给一旁的下人,对他点点头示意按照李大夫说的去做,接着回头对李大夫说道:“李大夫不要自责,本王遍寻名医也没有一个大夫瞧出来本王爱妻的病情,甚至御医也是如此。”
李大夫告辞退下,赵德芳一个人的坐在依旧双目紧闭处在昏迷中焦妃的身旁,轻轻拉住她的手,喃喃自语:“香儿,你可要挺住了啊,惟叙今年才四岁,惟宪才两岁啊,你还没看到两个儿子长大呢。”
不知是不是焦妃听到了赵德芳的话,昏迷中的焦妃皱了皱眉,轻哼一声,悠悠转醒。
“香儿,你醒了!”赵德芳连忙俯身探手,将试图自己坐起来的焦妃给扶了起来。
“德芳,刚刚发生什么了?我怎么睡着了?”焦妃的脸色白里透黄,声音听起来比之前更虚弱了。
“没什么,你刚刚说自己有些困便躺下休息了一会儿。”赵德芳不忍将咳血之事告诉焦妃,便想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哦,可我记得我之前咳嗽来着,后面就忘记了。”焦妃记不起自己曾经咳血的事情了。
“没事儿,我已经让大夫来瞧过了,开了一剂补身子的药方,厨房正熬药呢。”赵德芳看着已经十分虚弱的妻子,强忍泪水。
“殿下,汤药熬得了。”正好此时刚刚拿方子下去的下人端着熬好的药的砂锅进来,放在了正厅的桌上。
“我来。”赵德芳连忙起身走到桌旁将中药倒在一旁的空碗里,端过来一口一口喂焦妃喝下。
“香儿你休息一下吧,大夫说你身体虚,需要休息。”赵德芳看着焦妃喝完药之后面色稍转红润,想让她休息一会儿。
“德芳,我这几天一会儿清醒一会儿迷糊的,究竟是怎么了啊?”焦妃对自己这样的状态实在不满意,但是又无可奈何。
“没事儿的,等全国的大夫来了就知道你这是什么病了。”赵德芳安慰道。
“我想看看惟叙和惟宪,你让他们过来。”
赵德芳点点头,让下人将两个儿子叫来。
赵惟叙和刚会走路不久的赵惟宪先后进来,一口一个娘的叫着,焦妃的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在赵德芳的坚持下,焦妃再次躺下休息。
当晚,焦妃停止了呼吸。
……
无比悲痛的赵德芳开始置办白事,不少大臣听闻秦王妃突然去世也差人前来吊唁,本人直接来的,倒是没有几个。
赵志秀在家里也知道了秦王妃去世,心中惋惜秦王妃如此突然离世,也心疼自己未来的相公赵德芳。原本想直接登门吊唁,可是后来想想这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会不会认为自己是去彰显大妇地位的呢,还是不要给赵德芳添麻烦了吧,便想去找父亲赵普打探打探消息。
官家也差大皇子赵元佐前来吊唁,赵德昌也想从宫里出来透透气,便跟着大哥一同出宫,前往赵德芳府邸。
赵德芳府邸一片缟素,下人们都换上素服,赵元佐带着弟弟赵德昌见到了在灵堂的赵德芳。赵德昌看着几天不见已经憔悴无比的堂哥赵德芳,心里有些害怕,他无法想象堂哥究竟是经受了怎样的打击才会变成这样。
赵元佐也没有在府上久留,年轻的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丧妻的堂哥。出来后,赵德昌没有跟大哥一起直接回宫,而是跟大哥赵元佐说想去醉仙楼吃一顿饭解解馋,赵元佐觉得弟弟去吃顿好的也没什么,便留下几个侍卫保护弟弟,带着其他人回宫复命去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赵德芳在赵元佐和赵德昌前来吊唁之后也想起官家赐婚赵普的女儿给自己的事情,立刻差管家过来告诉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