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楼船渐行渐远,船尾站着白衣少年一行数人,一直望着这边,那黑衣少年的脸色似乎很不友好。
拓跋玄也望着那边,悠悠地说道:“既然人家已经走远了,咱们也该回去了。”
慕容赤眼光如刀,也盯着渐渐远去的那艘楼船,沉声道:“就这么回去了?”
拓跋玄瞅了他一眼笑道:“要不然呢?这次六国密使会谈,我已经将各国的进攻时间、进攻地点及大致路线全都敲定好了,他们也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我们还留在这干什么?你刚才输了一局心有不甘,这个我理解,但你想在这里扳回一局那是不可能了!人家已经说了,要在上京等着你呢!”
慕容赤被他说破心事似乎有些尴尬,马上转移话题道:“过了巫山就是大周国境了,听说那边水路关隘盘查得很紧,看来临近关卡之前我们得下船走陆路了。”
拓跋玄沉吟道:“无妨,我们先随大流和这些乘客蒙混过去,西蜀的人都能放行我们怎么就不行了?大家长得都一样,谁的脑门上也没刻着蜀国、辽国、周国的印记不是?万一他们识破了我们的身份再说。这次正好借机刺探一下他们的水军布防虚实和兵员战力情况。”
慕容赤点头道:“也好。咱们正好亲自印证一下那些探子的汇报有几分真实!”大辽有三大谍报机构,其中之一便掌握在拓跋玄手上。
张子路这时突然走了过来,冲拓跋玄一抱拳,笑而不语。
拓跋玄心知肚明他的来意,于是淡然笑道:“张公子有何指教?”
张子路谦恭地笑道:“岂敢岂敢,国师取笑了。在下就开门见山了,国师可还记得对在下说过的承诺?”
拓跋玄目光深邃,盯着张子路的眼睛,笑得深沉:“你是说扶你坐上魔教教主之位那件事?”
张子路迎着他的目光,亦眯着眼睛,坦然道:“正是!”
拓跋玄哈哈一笑道:“当然记得!我说的话嘛,当然记得。”
张子路呵呵笑道:“可还有效?”
拓跋玄笑得像只狐狸,“当然有效!”
张子路亦笑得像只小狐狸,“既然如此,在下愿与国师共创未来!”
“你答应得这么快,不再考虑考虑了?”
“人生苦短,夜长梦多!”
“哈哈哈,好!张公子果然是个爽快人!具体事宜咱们路上详谈。你的几个朋友怎么办?是和你继续一起游玩,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他们反正无所事事,本来就是游山玩水,只要心中有风景,哪里不是花香满径?他们还没去过辽东塞外,没见过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奇景,这次正好和我一块随国师大人去领略一下长白山、黑龙江的风与雪,岂不美哉?”
“张公子越发会说话了。白山黑水,塞外风雪,正是我大辽最美之风光!那个熊姑娘也会跟着你?”拓跋玄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子路。
张子路嘿嘿一笑,回头看了看凭栏远眺的熊梦烟,小声说道:“让国师见笑了,在下颇有自知之明,只有我跟着熊姑娘的份,哪有熊姑娘跟着我的份?之所以我敢笃定她会跟着我走,其实不外是她想跟着凤九霄走!国师没看到熊姑娘正在为凤九霄烦恼呢吗?”
“哈哈哈,”拓跋玄大笑三声,但似乎也知道大声不妥,立刻压低了声音,“想不到熊姑娘竟是如此率真,敢爱敢恨,真乃性情中人也,实在可敬可佩!对了,你的意中人喜欢上了别人你不生气嘛?”
“嘿嘿,我生气有用吗?男未娶,女未嫁,各有各的缘法。再者说了她是群魔岛主的千金,我哪有胆子生她的气?熊姑娘有权去追求她的幸福,我当然也有权去追求我的幸福。她可以追凤九霄,而我可以追她,各尽人事,各安天命。她若找到幸福,我只会祝福她,替她高兴。说真的,我一点都不生气。爱是给予而不是占有。”这一番话他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的奋斗目标早已经从绝世美人变成了万里江山!
所以他当然不会像从前那么在意熊梦烟和哪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