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这时也从哀伤的情绪中慢慢缓了过来,听十方说是因为自己说的诅咒才发现了端倪,不禁冷声问道:“是我临时编的不假,但你是如何识破这是我编造的呢?”
十方回道:“那我想反问姐姐一句,既然事先已经让我入梦,看到了尹婆婆被害的经过,那么这个要逃的诅咒,自然会像王大彪说的那样,是要为尹婆婆讨还公道,但不知姐姐为何却说出夫妻双亡,五徒全灭,上下九死,五宝俱毁这样莫名其妙的诅咒呢?”
红鸾语气登时一滞,“这,我本就是想说是为婆婆讨还公道,讨回毫厘的诅咒的,但那时杨毓成和蒋毓技都死了,毫厘也到了我手上,岂不是已经应了咒,你们也清楚,伯奇应咒而死,我要再这么说,这谎,就,就圆不下去了。”
红鸾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都难以耳闻,同时也转头,用求助的目光望向自己的母亲。
“所以,我不得已,临时编了那个诅咒,当时我觉得说的越严重越好,就想起木乡楼祭堂里面放着九把椅子,如果说杀死贺家九个人才会应咒,你们自然就不会怀疑我撒谎了。”
十方还从没见过一直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红鸾竟会露出如此的小女儿之态,就像犯了错的孩子,在母亲面前寻求庇护一样,尽显扭捏娇憨之态。
十方心中微微一酸,“唉,无论是人还是妖怪,有娘疼爱真是天下第一幸事,纵是冷如红鸾姐姐,但只要在自己娘的面前,也不由自主地像个孩子一样。”
莺歌见十方双眼愣愣地一直望着红鸾,半天都没答话,凄苦的心中生出一丝欣喜之情,便替十方解释。
“儿啊,你好糊涂,木乡楼九椅,当年是冯郎,贺立业,贺刘氏以及叶小姐居右,左面是技授颜成加上老奴何凡,而如今,你爹爹成了失心之人好坏先生,叶小姐又早死,空出两个位置,虽多了贺毓龙,但满打满算,贺家上下只有八人,何来九死之说,这如何能瞒得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