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落点了点头,“那便好了,现在可要去找一找寻奕?”
尧墨深深地望了墓碑一眼,“算了,你既然说他可以处理好,我再过去也许反而会添麻烦,毕竟枭族的人,大概不想看见天界的神仙了。”
阿落明晰,这样深的怨仇,恐怕再多的善意也换不回几分平和。
于是阿落带着尧墨还是回到兴阙在万鬼镇的“大兴仙浴”去等寻奕回来。
“这是兴阙在万鬼镇开的,记得第一次在万鬼镇见的时候,他还很热情的冲我们炫耀,带我们来这里泡澡。”阿落嘴上挂着些苦涩的笑。
尧墨随着她进去,四下里望了望,“兴阙从前,在天界可以说是最招人喜欢的一个了,待谁都是热情的很。”
“他从来不知道玄机是枭族的少主,所以当初众仙欺负玄机的时候,兴阙救护他,后来又待他那般好,也是真心的吧。”
“我相信是的。”尧墨说道,“若不是真心,兴阙也不会看到玄机竟然突然站到他对立面时那般失控。”
“所以玄机师兄在天界时候时时刻刻愁容满面,其实根本不是杞人忧天,他什么都清楚,却被神官们嘲笑了这么多年。”
尧墨叹息一声,“玄机他,大抵是做不到经历这些还可以平常心待人,索性就用这种方式来掩人耳目。反正他一直愁苦惯了,便没有人关心他为何愁苦了。”
听到尧墨这番话,阿落心里一酸,一个人要忍下巨大的屈辱和仇怨,活在旁人的不解和嘲笑之中。直到有一个人,他是真的护着自己,待自己好,可是当后来他却知道这唯一的一点好的这个人,竟然是自己所有痛苦的始作俑者。
她好像明白了玄机后来的那些话,都是毫无感情的,这便是真的心如死灰吧。
“若你有什么难开口的话,也不要憋在心中。”尧墨话题转向阿落。
阿落一愣,“我?我没有什么。”
“你这些年在天界,在师尊的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为何你从来不会与其他的弟子一样去冲锋陷阵,为何没有任何能力处理小小妖精,事事都需要长戚代劳?”
阿落看向他,“你竟然会知道这些,难道是师尊告诉你的。”
尧墨无奈道,“这些事情师尊如何会告诉我,是我从铭神司属那里知道的。”
“铭神司属?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铭神司属负责记录神仙所历天劫,也可以做提醒各位神仙提早准备渡劫之事。可是这位司属这次也卷进了改动悔音壁一事,他被贬黜之后,我去他的神官府去看过,关于师尊的,还有我们的。”
阿落继续听着他说下去,但已经猜到后续了。
“每一位神仙历届都会在天轨上留下痕迹,只是因为神仙众多而且有的劫难太小也不值得一提,所以若不是大劫,谁什么时候历过什么劫,神仙之间还真是知道的不清楚。”
“一个神仙几十年内历一劫便算是多的了,你却在做了师尊的弟子之后,两万年里已然历过大大小小一千八百多次,这正常吗?”
阿落沉默不语,“是我命格太烂了呗。
“自然,你命格是不好,战神元孛的衍生命格,自然是倒霉。”
尧墨看她依旧不言不语,“活的久远的古神都会因为命格过于强大,而自行分离一部分出去,以维持六合之内的秩序。而这分离出去的命格,会属于另外一个生命,可是因为出自古神原本命格,所以被叫做衍生命格。衍生命格其实分离后就不再归属原有古神了,但是却因为同出一脉,可以代替受历天劫。”
阿落脸上泛起一层苦笑,“您还真是聪明啊,怪不得师尊说六合交给你他放心的很。”
“你无需跟我打岔,十二,这些事情你一早便知道,是么?”
“我当时在几个神族战乱里面差点就魂飞魄散,是师尊把我捡回来的。他说他要治理六合,但是因为自己实在是怕寿数将尽,经不起天劫了,便问我愿不愿意。”阿落实话实说了。
“你便答应了。”
“往小了说,师尊是救我一命的人。往大了说,六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