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完沉默了一会,就不再理光头男了,任由他一脸疑惑地在那里思考原因。有思考是好事,但如果知识面不够,或者没能跳出迷雾之外看事情,就会像光头男一样,永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啊澄清一下,我的这个比喻没有影射他光头的意思,本人对脱发人士也十分友好,必要时刻甚至不介意加入其中。
倒是其中有一个身上挂着几道鞭痕的人特别显眼,不仅是无良的师徒二人,连我都忍不住多看着这个操马的汉子两眼,心中直呼威武雄壮!
花衣服的老头还想打光头男,但是屋子里的奴隶已经被慢慢赶了出来,在门口拍成一排,大都光着上身,暴露着瘦骨嶙峋的排骨,蓬头垢面宛如流浪汉。一双双眼睛都空洞地望着面前,也好未体现出对面前围观他们的人的好奇心,微张着嘴巴,一言不发。
光头男委屈地说:“师傅,你明明就是说他们没有女人会躁动,那边又就一堆的动物……然后你还跟你一起喝酒的朋友嘿嘿嘿半天……”
花衣服的老头连忙凑上来,想要掩盖一下自己的传播这种下三滥八卦的行为,他用力拍了光头男的脑袋:“混账,我是这么跟你说的吗?我是和你说,这些奴隶被掠夺的时候女人小孩都被杀光,只剩男人活下来作为劳动力,男女比例失调会导致暴动,要引起注意!”
这也有悲风?
光头男为难地说道:“我听师傅说过一个传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是这些奴隶,有一些会在私底下和动物作出苟且的事情……刚才听看守长说,我突然想了起来……”
“你干啥?奥力给坏肚子想上厕所?”
听到这里,我看了一眼光头男,发现他的脸上也是一种莫名的尴尬,好像便秘了一样的表情。
说完他神色紧张地钻进了低矮的屋门,随后里面传来一阵鞭子抽打的声音,和动物乱叫的响动,迟迟地才传来人类痛苦而低沉的呼叫声。
“对了,尊贵的客人,里面的味道可能比较重,如果您觉得不适的话,我可以让奴隶们到门口供您挑选。还有就是畜棚里面,经常会发生一些伤风败俗的事情,容我先进去看看……”
他的胖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汗珠,打开了通往奴隶住所的铁门。
看到了这明显的示意,胖子看守也就不再多说了,谄媚地笑着,在前头领着路:“尊贵的客人,你要的奴隶都在那边的房屋里面,现在是下午,阳光太过强烈很容易导致他们昏阙死亡,所以我让他们在兽棚里照看动物。”
胖子看守悻悻地后退了一步,转头看向他身后的灰袍人和花衣服老头,只见灰袍人面色阴沉地微微颔首,而花衣服的老头站在那里疯狂使着眼色,生怕这个胖子做出什么不礼貌的行为。
我无视了胖子看守的寒暄,直奔主题地告诉了他来意。
“我是来带走奴隶的。”
等到领主发现这一切的时候,恐怕工场匠人已经成长起来,慢慢地掌握了城镇的命脉。除非领主有魄力玉石俱焚,毁灭自己一手建立起来的领地,否则留给他最好的结局,也只有带着嫡系部队仓皇逃窜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见到光头男口中的城镇商人。但是我能够想象,这群人一定是来自商业更加发达地区的资产阶级。只有他们,才能实现如此润物无声的精确打击,在这个沙漠里的铜墙铁壁上,种下悄然发芽的种子。
我只能说奴隶制度固然原始而落后,但是领主代表的封建阶级也不过是一帮井底之蛙,对于自己的心腹大患毫无顾虑,还放资产阶级的种子在这个领地遍地开花。
怪不得领主会忍气吞声同意我挑走奴隶作为补偿。其实他早就隐隐认识到了,这些两条腿的畜牲已经跟不上领地发展的节奏,到最后会变成制约领地进步的累赘了吧?
但是战争放长远来看,比拼的不再是精良的器械和精锐的部队,而是充足的人力、资源,和随时随地可以保证供应的后勤补给线。
奴隶主是强大的人吗?当然是。比如古希腊斯巴达城邦的一个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