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一阵子了……”我冷冷地应道。
“啊,您帮它换尿布啦?我已经换过了说……”
“你根本就在地上睡翻了!真是办事不力。”
“我哪有!我才没睡呢……或许有稍微打瞌睡,但才没有睡翻呢。”
我望向黑猫,它已缩着身子,阖上眼睛,静伏不动。看来,它终于觉得舒服点了。
“喂过它了吗?”
“喂过了。”坂东站起身望着黑猫,喜滋滋地应道。
“它有乖乖吃吗?”
“有……啊,不,我试了几种,但它都不吃。”
我朝桌上瞅了一眼,发现有三个罐头、三包猫食已经打开。
“每个都不吃吗?”
“是啊。会不会是没食欲?”
我从袋子里取出两、三粒猫食,放到黑猫嘴边,但她只嗅了嗅气味,连舔都懒得舔一下。
“它有喝水哦!不过只喝一点点。”
这算是好消息,但光是这样还不能放心。
“这样就够了。你去做别的事吧。”
“什么事?”
我从照片中挑选出特征最明显的一张,交给坂东。
“你用这个做一张传单。就在上面写,这只猫目前由我们照顾,请与这里联络。你既然是准备参加司法考试的人,这种简单的文章总会写吧?”
“我明白了。包在我身上!”
坂东一口答应,揽下这项工作。但他的能力不知道该说是如我所料,还是低得超乎预期,文案一改再改,最后几乎是我自己重写。他的设计能力也远在我之下,根本就没有工作可以放心交给他处理。
他一开始写的文案如下——
我辗到一只黑猫。有人知道吗?
“你写‘辗到’是什么意思?只是稍微撞到而已。这句‘有人知道吗’,根本不知道在问什么。”
我撞到一只黑猫。有人知道饲主是谁吗?
经过一再修改,最后完成的文案如下——
一只在附近遇上车祸的黑猫,目前由我们照顾!若有人知道,请打以下电话与我们联络。
如此简单的文句,竟然花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实在惨不忍睹。上面写的不是我家里的电话,而是事务所的电话。
我将照片摆在最后完稿的传单上,影印了二十张,成捆放进手提包里。要是今晚没问出个结果,就将传单放进家里没人的住户信箱里,或是张贴在电线杆上。
我出门时,转头朝坂东瞪了一眼。
“你听好了。我今晚也许会晚点回来,你绝对不能睡着哦。不准你视线离开它超过五分钟以上。就当作你母亲快死了,你在一旁照料。”
“当作我妈是吧?这样我提不起劲耶。”
好个不孝子!
“……那就当作是你女朋友吧。想像你女朋友快死了,罹患白血病。”
“那不就没救了吗?”
“总之,你要是敢偷懒,我绝不饶你。”
我说完后,急忙飞奔而出。因为我再不看开的话,就走不出这里了。
为什么我对那只猫得如此呵护备至,连我自己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坐上车后,我心想,搞不好已有人打电话给我,于是我决定先回家一趟。
我家位于一栋屋龄二十多年的老旧大楼一楼,它的唯一优点是房租便宜。虽然有停车场,但我马上又要外出,所以我把车停在离大门不远的路边,就此走进大楼内。
从我开门的那一刹那,就感觉不太对劲。至于哪里不太一样,我没空细想。脱了鞋之后,直接走进屋内。
我朝答录电话的留言灯瞄了一眼,不见灯光闪烁,似乎没人留言。就在我打算出门时,这才发现是哪里不对。
屋内特别明亮,而且空气也比平时来得清新。遮光窗帘微微拉开,阵阵凉风吹进屋内。
我不可能开着窗户和窗帘没关,就这么出门。
我悄悄朝铝窗靠近,将微开的窗帘整个拉开。原来窗锁边的玻璃被人敲破,西晒的榻榻米上,到处都落有土沙。虽然形状不是很清楚,但肯定是入侵者的鞋印。
我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