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王公私调精兵一事儿,说到底并非是以太子之令调得兵,故而可大可小,若是康熙有心,大可从轻发落;可若是与太子联系在了一起,那便真的是有意图谋逆、弑父夺位之嫌了。
康熙看了一眼简亲王,挥挥手。
简亲王便着了甲士将包括扎尔多拉齐亲王在内的三名蒙古王公压了下去。
一时之间,诺大的帐殿之中,便只剩下了康熙和他的几个儿子们以及当着柱子的梁九功。
“老四你怎么说?”到了这时候,康熙反倒是不急着处置这几人,他想看看,他的儿子们,这心里的小算盘究竟是如何盘算的。
胤禛略略思付片刻,方才对着康熙道,“身为蒙古藩王深夜突然无令调动大队兵马精锐,确是该罚。”
康熙却是不打算就此放过胤禛,“胤禔之言此事儿与太子脱不了干系,老四,你以为呢?”
“儿臣..............若论实际以及父子亲情,儿臣愿意相信太子皇兄并无谋逆之心。”胤禛微微低头,“儿臣拙见,若是太子皇兄真有此心,那么在见到皇阿玛醒来之时,便不会慌不择路地划破帐子离开了。”
“四弟此言差矣。”胤禔皱了浓眉,“若是太子真无犯上谋逆之心,那么打从一开始便不会偷拿了十二弟的令牌悄悄儿潜入皇阿玛的帐殿,夜探皇阿玛的病情。”
对于胤禔的话,康熙并未出言反驳亦或是说些什么,反而是又看向了站在最后的胤裪、胤祥、胤禵、胤禑四人,“你们几个虽然如今还未正式到各部学习观政,但是今儿个发生的事儿,你们从始至终都参与了,如此不妨说说你们的看法。”
胤裪抿抿唇,目光很是复杂地看了太子一眼,“事涉儿臣,儿臣.............儿臣自己都说不清楚了,至于太子皇兄作何想法,兄长们说得都有道理,证据也都摆在眼前,儿臣实在是无法揣度,还请皇阿玛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