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宫后,花钿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张纸条,那是赵锦城离开之前悄悄塞给她的。
香馨见她看完纸条又一个劲地笑着,就凑了过来,也笑道:“姑娘什么事儿那么开心呀?”
“不告诉你。”花钿收起纸条,又小心地折好藏在袖子里。
第二天一大早,花钿就起来了,在衣橱里到处翻找衣服,试了一件又一件,香馨都要头晕了。
“姑娘,你到底想穿哪一件衣服呀?”
所有衣服都试了一遍,花钿也没想好穿哪一件,忽闻门外有人敲门。开了门,见是田梨,花钿便拉着她进来,央着她给自己选一件衣服。
“要去见太子殿下呀?”田梨轻笑一声,已挑了一件草绿色的裙子在花钿身上比了比,“春夏之际,适合穿娇艳一点的颜色,这身衣服正正好。”
香馨也伸着脖子过来瞧,她进文家不过一年左右,和花钿相处得不如田梨那般熟悉,印象中觉得花钿特别爱听田梨的话。所以每每田梨给花钿意见的时候,她就在一旁认真听着。
花钿穿上这身衣服后,转了个身,给田梨和香馨看,两人都说好看,她才定了这身衣服,说道:“田梨姐姐真聪明,我怎么没想到春天要穿娇艳一点的衣服呀?”
田梨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笑道:“你呀,穿什么衣服太子殿下都喜欢。”又道,“你坐下。”
花钿依言坐了下来,田梨就在她额头上添了一朵娇艳的虞美人,又拿铜镜过来给她照着瞧。
一会田梨出去忙去了,香馨给她在脑后梳了一个精致的小发髻,余下的长发都瀑布似的悬垂在肩上。花蝴蝶钗子仍是斜斜地戴在一边的头上,花钿在镜中左右瞧了半天,终是满意了。
正起身,脚下似有东西压着,垂眸一看,两只大花兔不知何时进来了,正蹲在她脚边,四只大红眼睛将她盯着。
花钿蹲了下来,一手搂着一只大花兔:“兔兔,你们是不是也想去见太子哥哥呀?”
大花兔已经跟着她十三年了,当年还是赵锦城送给她的,那时候它们都只有拳头那么大小。
“一会准你们跟着我一起去见太子哥哥。”花钿站了起来,出了屋子,大花兔也跟着出来了,迎面又见鹦鹉扑棱着翅膀话:“一会把家里那只鸡给宰了炖鸡汤。”
花钿老远便回了她奶奶:“好呀,鸡汤好喝!”
鹦鹉又扑棱着翅膀飞到厨房去,一边飞一边学着花钿的话:“好呀,鸡汤好喝!”
文母在厨房里听到花钿应她的话,笑道:“我又没有跟你说话。”
鹦鹉又飞了回来,传了文母的话过来:“我又没有跟你说话。”
花钿就咯咯咯地笑,抱了赵锦城送给她的琵琶去了院子里,坐在她专属的藤椅里面,优哉游哉地弹起琵琶来。正在窝里睡懒觉的大花狼和花驴子闻声,都出了窝,长在院墙脚下的竹石也破土而出,啪嗒着华根跑了过来,绕着她转起圈圈跳起了舞。
香馨手里拿着个毛线在一旁织毛衣。初进他们家门的时候,香馨还老大不乐意,因为毕竟是被家里人给卖了给人家做丫鬟,但见花钿每日一早同他们家的一众动物和植物处得其乐融融,加之文家一家都是和善之人,待她也极好,没几天就喜欢上了这里。
“吃饭啰——!”
耳听得文母在厨房里拉长了声音喊她们吃饭,在上空盘桓起舞的鹦鹉也拉长了声音喊道:“吃饭啰——!”
琵琶声戛然而止。
“吃饭吃饭!”
“吃饭吃饭!”
田梨已拿了四个盆出来,一个盆里放着不同的食物,放在院子里,一众动物纷纷围了过去,各自找到自己的盆,吃了起来。田梨又拿了瓢舀了水给院墙下的花木浇水,花钿和香馨已各自端了一碗饭坐在院子里吃着。
虽说新府邸屋大房间多,一家人还是挤在一个偏院里吃住,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会在正厅里用饭。
等到了下午,花钿又收拾了一番,就和香馨一人拿了一把小团扇,上街去了。距离赵锦城约好的时间其实还早,但花钿已按耐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