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远升看南羌有恃无恐,心里也是上跳下串。
温远升坐回位置,师爷给温远升使了个眼色。
朱常洛更是怕事闹大,这是京都,势力大按下一件事,不是难事。
可要闹大一件事,也不是难事。
新帝登基不久,这连王爷郡王世子都得谨慎行事,不敢蹙了新帝眉头。
他要是闹出这样的事,怕也是麻烦。
朱常洛能想到,在官场摸爬打滚,走在刀尖上多年的温远升自然更明白,更透彻。
温远升看着朱常洛,朱常洛心里又惧又慌。
只是一刻间,朱常洛旋即服了软,微微屈身:“本公子确实不该听信恶奴,受恶奴蒙蔽,险些害许公子名誉扫地。朱某在这给许公子赔个不是。”
南羌将利剑收回剑鞘,她也本来没想闹那么大,不过就是唬一下朱常洛。
谁让温远升竟然想以硬欺硬,让她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
那就不如来个鱼死网破,南羌看温远升一身光鲜亮丽的官袍,就知道他是个惜命惜前途的,不会贸然跟她这一穷二白的人硬磕。
“你这是要给小爷我赔礼道歉?”南羌打量朱常洛,这脸上笑意和煦,与刚刚跋扈样丝毫不沾边。
越是和煦笑意在南羌脸上,便是越图谋不轨。
怀清暗暗松了一口气,看见南羌对别人这般笑,竟然觉得格外好看。
至少比对他这样笑要好看。
朱常洛错愕片刻,点了点头:“自,自然。”
南羌看着温远升:“那还要劳烦温大人做主吗?”
南羌好生嚣张得意,温远升面色一沉。
“既然你二人私下善了,自然最好。”
南羌看着朱常洛,幽幽道:“本公子要黄金二百两,朱公子响头三个,日后路上见着小爷,退让一丈外,朱公子觉得如何?”
怀清惊讶一转眼珠子,如此一来,不仅不用赔,还白赚一百两黄金。
来一趟府尹,虽担惊受怕,但赚了一百两黄金,值!
朱常洛面色一阵青一阵紫,看着南羌,许久不说话。
“朱公子是不可以?那就……”
“乐意,乐意!”朱常洛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