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曲弹唱完了后,花珊珊惊讶地发现,在场的绝大多数人都深受曲风和词意的感染,一个个沉浸在歌曲传达的意境里,竟都没有回过神来!
不过,比起这些来,她心里更震惊地是大皇子所唱出来的歌词,因为,这歌词原本是现代的词作者创作出来的,他一个梁国人,怎么可能那么凑巧地把歌词给创作得跟人家一模一样呢?
她暗暗怀疑大皇子也是一个从现代过来的穿越者。
可是,大皇子唱了歌以后,却一点也没有要与她“相认”的意思,施施然地仍回了座位上去了。
她只得按下心头的疑虑,开始进行第三项才艺表演:下棋。
她让兰心、蕙质拿来一副围棋,自己先执子摆好一个残局,然后,邀请在场的众世家子弟来一个人破解。
众世家子弟见识过她的诗和她的曲子,对她的才华有了初步的认识,心中多了几分赞赏与爱慕。
其中,那些有兴趣尚公主的,都踊跃站起,争相想来跟她对战一局,从而得到进一步了解她和跟她交流的机会。
花珊珊看人多,也不好随意单挑某个人先来,不由灵机一动,向他们提议:“各位王孙公子,你们人太多,如果都过来陪我下棋,必然不便。不如,我出一则上联给你们对,由你们当中先答出下联的前两个人,上来下棋,如何?”
众世家子弟大多是出身于官宦之家,文才都不差,一个个很自信地互相看了看,齐声回答:“好。”
花珊珊怕对联太容易了,同时对出来的人太多,仍然不好选择,特意拿了现代诗词论坛上比较难对的一副上联来给他们:“黄山落叶松叶落山黄。”
这对子不论是从头至尾读,还是从尾至头读,所用的每个字、词,都可反复,所表述的主要意思,都完全一样,要对好它,很要花些功夫。
众世家子弟听了后,都在细细思考下联。
不久,郑尚星目中眸光一亮,看向花珊珊,说出了他的下联:“生来无可求可无来生!”
俗话说,言由心声。花珊珊单从郑尚对的下联里,也能感觉到他对人生的那种无奈与抗争。
他贵为郑国大公子,又是郑国国君唯一的儿子,将来,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必能继承郑国的王位。
只是,不管他身份有多么尊贵,他总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正常男人,又怎么可能甘心就这样一辈子在轮椅和床榻上渡过呢?
可惜,自己不是学医出身,帮不了他,只能暗暗在心里替他唏嘘一番。
郑尚在身旁随侍的簇拥下,被推到了花珊珊布下的残局旁边。
他唇角微抿,低头认真细看了看残局,抬头时,星目中已饱含赞赏之意。
他微笑着告诉花珊珊:“公主殿下,你这盘棋处处暗伏杀着,精妙绝伦,我认输。”
花珊珊不明白他才只看了一会儿,怎么就看出了端倪,圆瞪着一双大大的杏眼,好奇地问:“郑公子,你还没有下棋呢,怎么知道自己会输?”
郑尚语音温润地轻声解释:“我刚刚已在心中试走了一遍,这盘残局中的黑子,我最多只能走十八步。”
“哦……”厉害!
这盘残局原本是孟戚渊从他那贵为围棋国手的围棋老师那里得来的,就是围棋老师本人来下,黑子也最多只能走十八步。
花珊珊由衷佩服郑尚,眉开眼笑地表扬他:“这盘残局的黑子的确最多只能走十八步。郑公子能以这么快的速度算出黑子的最佳路数,必是棋坛高手,虽败犹荣。”
郑尚浅浅一笑,俊脸如被三月的桃花染过一般,倏地晕红了起来:“公主过奖了。”
“哪里,哪里,是郑公子你太过谦虚了。”花珊珊看着这样的他,